温泉别墅
铁耙擦碰到了某个障碍物。
“轻一点儿,”盲侦探命令道,“我想你会在耙子的底下,发现一个半磅重的可可粉罐。”
“好吧,你究意怎么确定是在这个地方——”贝勒马克钦佩地说,将结成块的泥土清走,“不过我相信你说得是对的。”他将一个东西抛给他的妻子。她正冒着菜园被破坏的危险,急切地注意着一切,不漏掉任何细节。“除了泥土外还有什么,埃尔希?”
“她还不能打开,”卡拉多斯说,“泥土和物品几乎粘结在一起了。”
“噢,我说呢。”贝勒马克说。
“绝对没错,罗伊。盖子和泥土粘在一起了。”
他们大惑不解又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只有卡拉多斯神色自若。
“现在我们可以将泥土填回去了。”他说。
“再将洞口填满泥土吗?”贝勒马克问。
“是的。我们已经完整地将泥土松了一次。这是最重要的。六英寸的深度对于树根来说足够了。”
在此过程中只有一个人说话。
“我想我们最好在挖出罐子的地方种树,”卡拉多斯建议,“你最好能标记一下确切地点。”
山楂树种下了。
贝勒马克通常是最仔细和最有条不紊的人,现在却将工具丢在一边,不管即将到来的阵雨。大家奇怪地保持沉默,埃尔希领着大家回到了房子,进入了开着灯的客厅。
“我想你有一个开瓶器,贝勒马克夫人?”
正等着他说话的埃尔希,听到这一简单的询问,几乎跳了起来。随后她走进了另一间房,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一件笨重的器具。
“给你。”她说,这种说话的腔调,换了别的场合完全可以把自己逗乐。
“贝勒马克先生将会揭开我们的发现。”
贝勒马克一言不发,将充满污迹的罐子放到埃尔希那张最好的桌子上,然后用他的左手紧紧地抓住它,将起子往前旋。
“里面只有纸!”他嚷道,并没去碰里面的东西,而是将罐子交给了卡拉多斯。
盲侦探敏捷地将这一小卷纸放到他耳边愉快地捻弄,发出哗哗的声音,随后用一只粗壮的手指计算着张数。
“那是钞票!”埃尔希以敬畏的声音咕哝道。她看到了更多的细节。“每一张的面值为一百镑,总共有一打!”
“大概会有五十张。”卡拉多斯说,同时嘴里在数数。
“二十五,二十六——”
“我的天哪,”贝勒马克嘟嚷道,“共有五千镑!”
“五十张。”卡拉多斯最后说道,将这捆钱的边缘弄直。
“发现某人的计算是确切的,总是令人满意的事。”他分开最上面的十张钞票,拿在手里,“贝勒马克夫人,如果你的地产可能引发任何诉讼的话,你是否接受这一千镑作为全部的诉讼费用?”
“我——是给我吗?”她结结巴巴地说,“但是无论如何,我都没有接受的权利呀。这与我们无关啊。”
“你有无可争辩的道德权利要求更公正的比例,因为如果没有你的话,真正的主人永远找不到一个便士。至于你的合法权利——”他拿出薄薄的袖珍笔记本,抽出一种商业用纸,在他们面前的桌上展平,“这里有一张文件承认——‘考虑到埃尔希·贝勒马克所提供的有价值服务,等等等等,因为促成发现和自愿上交了已故的亚历希斯·默特劳比保存和没有放弃的总金额为五千元的现金,等等等等,宾斯特德和普利盖特先生——他们是位于贝德福特路的法律顾问——代表管理人和上述等等的近亲据此文件执行’——好了,这就是他们所做的。这份文件在萨姆默特庄园被签署、见证和盖印。”
“我想自己现在不是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