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施笑
,从而达到将众人毒杀的目的!”
“你的意思是:他明明中毒了却不说,只为和王从禀等人同归于尽?”
“不错。”
老人顿了顿,继续问道:“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四个字:舍生取义。王从禀曾是扬州城内臭名昭著的大汉奸,那天来赴宴的客人自然也没一个好东西。徐老倌舍了自己的一条命,就是要让这帮汉奸走狗得到应有的惩罚!王师傅,我的猜测到底对不对?”
老人“嘿”地一笑,终于正面回应道:“既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
这模棱两可的回答无法让我满意,我立刻追问:“那哪些对,哪些不对?”
“你说的话最正确的一点,就是关于我师父的手艺。以他的能耐,怎么可能失手呢?所以,这件事的背后必然有故事。”
看我眼巴巴地看着他,老人忽又问了句:“这故事你真的想听?”
我毫不犹豫地点头。
老人眯起眼睛,思绪悠悠飘转,将那数十年前的往事展现在我面前。
“那是1947年的事了。那会儿我还是个十来岁的孩子,和另一个师兄一块儿跟在师父后面学徒。我师父号称‘河豚王’,料理河豚的手艺当世无人可比。所以,王从禀在家中宴客时,特意把我师父请过去烹制河豚。
“这王从禀的来历你也知道了。小鬼子占领扬州的时候,他可是卖国求荣,坏事做了一堆。抗战胜利后本该秋后算账吧?可这家伙是个‘人精’,他抢着向国民政府献媚投降,又拿出金条来上下打点,摇身一变,竟成了曲线救国的功臣。看着大汉奸春风得意,扬州城的老百姓哪个不恨得牙痒痒,但人家权大势大,又有什么办法?
“我师父接到王从禀的邀请后,实在推托不过,只好答应下来。随后他便把自己关在厨房里,一个人待了整整一宿。第二天早上,他把我和师兄叫到屋里,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吩咐。
“别看我当时年纪小,也早就看出这趟活儿不太好做。果然,师父对我们说:这次去王府做河豚,我恐怕会发挥不好,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师父这条命可就交在你们两个手上了。
“我们明白:所谓‘差错’就是河豚里的毒素没有去尽,而师父是必须吃第一口的,到时候肯定也是第一个中毒。我师兄当时便积极表态,他说师父您放心,我们俩一定把解毒水备好,万一出了意外,立刻就给您灌下去!
“师父听了这话却连连苦笑,他说:‘河豚之毒根本无药可解。所谓解毒水只是催吐催泻的药物。如果我已经毒发,喝这些水还有什么用?那水是给客人们准备的,他们比我晚吃半小时,毒性尚未入体,大吐大泻一番后,或许还能捡回条小命。’
“我和师兄可有些傻了,既然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做呢?好在师父还有下文,他又说:‘万一我真的中毒了,只有一个秘方可以起死回生。’”
说到这里,老人停了下来,似乎要歇一口气。而我的好奇心已被严重勾起,急切问道:“什么?这世界上还有能解河豚毒素的秘方?”
老人冲我淡淡一笑,道:“我师父说了,必须火速将中毒者拉到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口上,以刚刚入江的河水灌服,如果能灌得这人呛水呕吐,那他就有救了。”
我将信将疑:“这听起来和催吐的方法也差不多啊。干吗这么麻烦,非得跑到运河与长江的交汇口上?”
“师父说关键就在这个水质上。江河交汇之处,阴阳调和,此水才有解毒的奇效。而且这水一定要新鲜,提前打好带走是没用的,必须在入江口上现用现取。”我听得有些发晕,只能接连问:“徐老倌中毒之后,你们真按这个秘方去做了吗?有效吗?”
老人点头道:“那天师父毒发得特别猛烈,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