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狂
天,让它彻底通风换气。小黑的状态也已恢复正常,现在一天两顿猫粮吃得津津有味。
随着周遭的环境重归平静,我的心情也因为度过危机而趋于闲适,精神状况前所未有地稳定。我甚至有些怀疑这十天来发生的事全是一个恶意的玩笑。家里已寻不到半点儿尸体的痕迹,有关尸体的记忆正从我周围日渐淡去。
这都是托了酒精的福,是酒精给了我力量。去年我会精神崩溃,是因为总是一个人愁肠百结,才会沉溺在酒乡逃避一切。但今年和去年不同,我凭借自己的力量战胜了诸多困难。通过亲手处理尸体,战胜了内心深处的怯懦,精神上达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而在这个过程中,酒精可以说是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此外,由于伯母病倒了,我精神上的重压便不复存在,这一点也发挥了极大的作用。一切都和去年的情况不同了。
现在适量饮酒可以令我的精神稳定,只要不过量就没事儿。我不敢想象喝过头会怎样,不过至少无须再担心喝酒了。
只要清水真弓那女人老老实实的,别再刺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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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十三日(清水真弓的日记)
高野太太已失踪近两周了,听说一直无迹可寻,报章的报道也从案发翌日起便大幅缩水。我没和高野联系过,对于案情的进展一无所知,内心的焦虑越来越甚。
因为盂兰盆节已过,业务量直线下降,工作上轻松了很多,但我总是一下班就直接回家。虽然警察在案发后加强了巡逻,一度可以安心走夜路,但随着时间的流逝,一切又都恢复了原样。
我很怕一个人走那条幽暗的小巷。
就这样,健身会所那边也等于是不了了之。阿绿好像也丧失了热情,不再去了。我没有向她道过歉,但从心底里觉得对不起她。
我没有什么事可做,日子过得百无聊赖,每天十一点就上床睡觉。
隔壁的户塚君去北海道旅游了,没人在家。七月底时,他曾向我打过招呼说“我要出门啦”。
好羡慕无忧无虑的学生啊。如果时光可以倒流,真想回到那个时代。听户塚君说,他要到九月下旬才回来。
晚上九点多,高野突然来了。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虽然很高兴他来看我,但他太太出了那种事,我实在不知道应该表现出什么样的态度。
“你太太的事怎么样了?”
他难过地摇摇头,坐到了椅子上。也许是心理作用,他那麦色的脸庞看起来很苍白,眉间的皱纹也显露出他这两周来的心力交瘁。
“完全没有头绪,调查很难取得突破。”
“没有目击者吗?”
“凌晨一点,哪儿还有行人啊!”
“报警的人什么都没看到?”
“听到惨叫的是住在附近的专科学校学生,赶到现场时,只看到一个手提包丢在地上。”
“她会不会是被劫上车带走了?”
“不会,当时没有汽车行驶的声音,不存在这种可能。”
“那她怎么会消失不见?”
“要是知道就不用烦恼了。现场没有任何搏斗和劫持的痕迹,唯一切实掌握的证据,就是炫耀似的留在地上的手提包。你不觉得有点儿反常吗?”
“是啊。”
“警方认为这是我太太故意设的骗局。”
“骗局?”
“对。有人作证指出我和太太之间关系紧张,警察起初对我抱有怀疑,但因为现场没有劫持的迹象,所以目前倾向于认为是她在存心怄气。”
“但如果是这样,时间也太长了一点儿吧?就算是去旅行,或者去朋友家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