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刚赢了某场在纽约的大赛。我得承认,我不那么关注网球赛。”
“美国公开赛。”斯卡佩塔说。
“我不知道德鲁上过她的节目。”本顿皱着眉头,满脸不相信。
“她确实上过,我查证过。真有趣,塞尔芙医生家中突然有急事。我一直试着和她联系,但是从没得到过回应。也许你可以帮个忙?”他对斯卡佩塔说。
“我很怀疑这样做会有所帮助,”她说,“塞尔芙医生恨透我了。”
<er h3">二
他们沿着马切里街,在黑暗中走回旅馆。
斯卡佩塔想象德鲁·马丁走在这些街道上的情景,暗自猜想着德鲁究竟碰到了什么人。他外貌如何?年纪多大?他如何赢得了她的信任?他们曾经见过面吗?当时还是白天,街上人潮汹涌,但是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证人挺身而出,提供能让人信服的信息,或者表示曾经在德鲁离开街头哑剧艺人后看到过符合她特征的人。这怎么可能?她可是世上最出名的运动员之一,在罗马的街上竟然没人认出她来?
“难道是随机犯罪,像是被雷劈中?我们似乎无法回答这个问题。”斯卡佩塔说。她和本顿走在宜人的夜色中,影子在古老的石板路上移动。“她一个人,醉醺醺的,也许在某条偏僻的街道上迷了路,然后被他相中?接下来昵?他提议带路,把她带到一个他能完全掌控全局的地方,比方说他的住处或是他的车里?如果是这样,他一定可以说一点英语。怎么可能没有人看到她?”
本顿什么都没说,两人的鞋子在人行道上拖蹭。嘈杂的街上满是从餐厅或酒吧走出来的人,驶近的摩托车和汽车几乎碾过他们。
“德鲁不会说意大利语,从我们的资料看,她几乎一个字也不懂。”斯卡佩塔补充。
星光黯淡,月色柔和地映在红屋上,诗人济慈在二十五岁那年,因结核病在这栋灰泥房合里过世。
“或者是,他和她说话。”她继续说,“也许他早就认识她。我们现在不知道,也许以后也不会知道,除非他再次下手,并且被捕。本顿,你要回答我吗,还是让我继续漫无条理而冗长地自言自语?”
“我不知道你们两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除非说,这是你惩罚我的方式。”他说。
“我和谁?”
“那个该死的队长,还有谁?”
“问题前半段的回答是,什么事都没有。你如果不这么认为,就太荒谬了,这点我们等会儿再谈。我对你有关惩罚的说法比较有兴趣,因为我可不曾惩罚过你或是任何人。”
他们迈步登上西班牙阶梯,受伤的感觉加上喝了太多酒的缘故,让这段行程更加费力。阶梯上缠绵的情侣和喧哗嬉笑的年轻人丝毫没有注意到两人。灯火通明的贺斯勒旅馆看似远在一英里之外,仿佛凌驾于城市之上的宫殿。
“我绝对不会做的事情之一,”她重新开始,“就是去惩罚别人。我会保护自己和别人,但是绝不会去惩罚,也绝对不会这样对待我在乎的人。最重要的是,”她气喘吁吁,“我绝不会惩罚你。”
“如果你打算和别人交往,或对其他男人有兴趣,我没办法怪你。但是,你得告诉我。我只有这个要求。不要像今天这样,一整天表现个没完,包括今天晚上。少和我玩这种该死的高中生游戏。”
“表现?游戏?”
“他黏着你不放。”本顿说。
“我四处闪避,想离他远一点。”
“他整天都黏着你,就怕离你不够近。他盯着你看,在我面前就碰起你来了。”
“本顿……”
“我知道他长得帅。那好,也许你会被他吸引。但是我不会忍受的。就在我面前,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