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同了。”
“听起来很不祥。”
“不同了。这么久以来,我们经历了许多事。目前,我已经很难记起认识你之前的日子,或者在我们相遇前我曾结婚这件事。那是另外一个人,某个循规蹈矩的联邦调查局探员,没有热情、没有生命,直到那天早晨我踏进你的会议室为止。这个举足轻重、所谓犯罪侧写员的家伙,被唤来协助处理一桩震撼你那淳朴城市的谋杀案。你身穿实验室罩袍,放下一大叠档案资料,和我握手。我当时觉得你是我见过的最杰出的女人,我根本没法移开双眼。现在也一样。”
“不同了。”她提醒他,他刚才这样说。
“两个人之间发生的一切,每天都会有所不同。”
“这无关紧要,只要他们感觉仍然相同就好。”
“你觉得呢?”他说,“你还有相同的感觉吗?因为,如果……”
“如果什么?”
“你愿意吗?”
“我愿意什么?愿意改变吗?”
“对,一劳永逸。”他站起身拿过外套,伸手到口袋里取东西,又回到沙发边。
“永逸,与坏事相反。”她说着,被他手上的东西分了心。
“我不是开玩笑的,真心诚意。”
“这样才不会为了什么愚蠢的调情而失去我?”她将他拉到身边,紧紧拥抱,手指滑过他的发丝。
“也许。”他说,“请你收下。”
他张开手,手掌上有一张折起的纸。
“我们像是在学校里传纸条。”她说,不敢打开纸条。
“打开啊,打开。别太胆小。”
她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你愿意吗?”还有一枚戒指,古老的铂金戒上镶着钻石。
“我曾祖母的。”他说着将戒指套上她的指头,大小正好。
两人拥吻。
“如果你这是吃醋,这理由就太糟糕了。”她说。
“戒指在保险箱里躺了五十年,我就这么刚好拿在手上?我是真的在问你,”他说,“请说你愿意。”
“那我要怎么办?你刚才一直在说我们两地分居。”
“看在老天爷的分儿上,一次就好,请放弃理智。”
“好美。”她说的是戒指,“你最好说话算话,我可不打算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