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r top">一
最近的天气异常闷热且多雨,斯卡佩塔感觉脚下的草地潮湿又粗糙。她走在后院里,太阳从阴暗的云层里钻出,炙热的阳光直射在她头顶和肩膀上。
她注意到粉红扶桑花和绿色棕榈树,注意到好几株树干上被喷了一圈红漆的柑橘树。她看见水渠对岸那个巡查员被老妇人吆喝了几句之后打开他的袋子。她心想那个老妇人会不会就是西米斯特女士,推测马里诺还没上门去找她。他老是迟到,对于斯卡佩塔要求他做的事情,要不就不情愿,要不就是拖拖拉拉。她走近水渠边一道陡峭的水泥墙。这条排水沟里或许没有鳄鱼,可是它的岸边没有围篱,小孩或小动物都可能翻落水中溺死。
伊芙和克里斯汀得照顾两个小孩,却没想到要在后院搭一道篱笆。斯卡佩塔想象着这地方在天黑后的情景,一片黑暗中,多么容易忽略院子和排水渠的界线。这条水渠是东西向,在屋子后方的部分非常狭窄,但流远之后逐渐变宽。远处,许多漂亮的游艇和汽艇停泊在比伊芙和克里斯汀所住的房子体面许多的住宅后方。
根据莉芭的说法,这对姊妹和两个男孩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二月十日周四晚上。次日上午,马里诺接到那名自称hog的男子打的电话,这时他们四人已经失踪了。
“报上有没有他们失踪的消息?”斯卡佩塔问莉芭,怀疑这个打电话的神秘人也许是从报上得知克里斯汀的名字的。
“据我所知没有。”
“警方报告是你写的?”
“不是吸引眼球到足以登上媒体的那种。在我们这儿,人口失踪不算是新闻,斯卡佩塔医生。欢迎来到南佛罗里达。”
“关于上周四晚上他们最后一次现身的情形,你还知道多少?”
莉芭回答说,当时伊芙在教会布道,克里斯汀负责朗读《圣经》。第二天,两个女人没有到教堂参加祈祷会,有个教友试着打电话联络她们,可是没人接听,于是这名女教友开车来找她们。她有钥匙,自己开门进来。除了没见到伊芙和克里斯汀之外,她没发现有任何异样。炉子开着小火,上面放着一只空平底锅。关于炉子的细节相当重要,斯卡佩塔进屋之后将会仔细查看,但还不是时候,她还不准备进到那个疑似掠食者犯罪现场的地方。她从外围逐渐接近核心,把最关键的留在最后。
<er h3">二
露西问赖利,这间储藏室和两年前他刚搬进来时有什么不同。
“一点也没变动过。”他说。
她在头顶一盏灯泡的微弱光线下扫视着那些大纸箱和层架上的衬衫、乳液、海滩毛巾、墨镜、清洁用具和其他库存品。
“这里有什么好看的,”赖利说,“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她来到浴室,一个狭窄、没有窗户的空间,里面只有水槽和马桶。墙壁是涂了浅绿色油漆的空心砖,地板是棕色沥青砖,头顶同样是一只单盏灯泡。
“你没有重新油漆或者换掉砖块吧?”她问。
“我接手这地方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这里该不会发生过什么事吧?”
“我会再回来,顺便带一个人过来。”她说。
<er h3">三
西米斯特女士在排水渠的对岸观看。
她在封闭式的玻璃门廊里荡秋千,两脚推着秋千椅,前后摆荡,发出细微的滑行声响,拖鞋几乎是悬空的。她看着那个身穿深色套装、在淡橘色房子的后院来回踱步的金发女人。她看着那个再度闯入她庭院、大胆乱碰她的果树,甚至在树干上喷了红漆的巡查员。他不见了,那个金发女人也不见了。
起初,西米斯特女士以为那女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