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一无所获吗?而他呢,只要碰触任何东西的时候用卫生纸之类的把双手包住就没事了。”
“也许吧。”本顿说。
马里诺的愤怒到了顶点。
“放松,彼得,”本顿说,“就当我没问好了。”
马里诺眼也不眨地扭开头。
“至于我的意见,”本顿继续说,“我认为他确实写了这些信,而且故意不留证据。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获得全美司法学会信封的。但没错,这的确是他的嘲讽手法。老实说,我很惊讶他直到现在才写信给你。信的内容应该是真的,没有伪造信常有的那种不自然的别扭语气。据我们了解,让-巴蒂斯特也的确有恋乳癖。”他语带讥讽,“我们知道他很可能握有大量证据,足以毁掉他的犯罪家族。而他提出的条件也恰恰体现了他想要掌控一切的强烈欲望。”
“他提到的医生要求和他见面又是怎么回事?”
“这我就不知道了。”
“她从没给他写过信,我当面问过她。她怎么会给那变态家伙写信?全美司法学会信封以及同时给她和我寄信的事我也告诉了她,还给她看了复印件——”
“什么复印件?”本顿打断他。
“全美司法学会信封的复印件。”马里诺又火大了,“狼人给我寄信使用的那只信封。我要她万一收到用这种信封寄的信,千万别打开,连碰都别碰。你能想象他竟然要求她担任死刑执行官吗?”
“要是他一心想死——”
“想死?”马里诺打断他,“我想这由不得狼人来决定吧。”
“谁知道这期间还会发生什么状况,彼得。想想他的家族背景,我可不敢保证什么。还有,他寄给露西那封信也是用全美司法学会的已付邮资信封吗?”
“没错。”
“幻想女医生替他注射毒剂并看着他死亡应该能让他兴奋吧。”本顿玩笑似的说。
“不是随便哪个女医生,他只要斯卡佩塔!”
“他到死都在制造受害者,他到死都要操控宰制别人,强迫他人去做会永远留下伤痕的事。”本顿停顿片刻,又补充道,“如果你杀了某人,你就永远忘不了他,不是吗?我们得严肃看待这些信件才行,我相信这是他写的,不管指纹和检验是否有结果。”
“是啊,提醒你一下,我也相信这是他写的。所说的也绝非儿戏,所以才会跑来找你。一旦我们让狼人招供,就能将他父亲的爪牙一举逮捕,让尚多内犯罪家族成为历史。到时你就解脱了。”
“我们是指谁?”
马里诺公牛似的喷着鼻息,打开一瓶杜斯·奎斯啤酒,“我,还有露西。”
“露西知道你今天来找我吗?”
“不知道。我没告诉任何人,以后也不会透露。”
“很好。”本顿没有起身。
“狼人自然会为我们提供一些擒王的棋子,”马里诺顾自往下说,“也许说出罗科的下落就是一招。既然他成了通缉犯,迟早会有人出卖他。”
“原来如此。如果你儿子是尚多内的第一个卒子,那他还真是厚道。你会去监狱探望罗科吗,彼得?”
马里诺忽然将啤酒瓶摔进水槽。玻璃碎片四溅。他大步走向本顿,冲他大吼。
“别再提他了,听见没?我希望他在牢里染上艾滋病然后死掉!他害得多少人受苦,他也该遭报应了!”
“害谁受苦?”面对马里诺温热又充满酒气的呼吸,本顿毫不畏缩,“你吗?”
“最早是他的母亲,然后一个接一个。”马里诺每次想起罗科的母亲,前妻桃丽斯时仍不免一阵心痛。
她是马里诺年轻时的挚爱。多年以后他仍当她是挚爱,尽管彼时他已不再为她用心。当她离开他投入别人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