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闲的小白脸。前一阵她离开了他,接着又要我回去,搞得莫丽不再跟我约会。最后桃丽斯跟别人结婚了,就这样。要是发生在你身上,你受得了吗?”
“我很为你难过。”我重复道。
“你最好在得肺炎之前赶快进去。”他说,“我得赶回局里给韦斯利打个电话,告诉他案情进展。他想知道枪的下落,而且待你如过去一样真诚。”并行时他偷瞄了我一眼,“我很清楚调查局的人会怎么说。”
“他们会说丹尼的死是个意外。”
“我不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这么认为。事情更像丹尼想弄点快克或大麻之类的,但找错了门路,他找到的家伙有把警用手枪。”
“我还是不相信他是那种人。”我说。
穿过富兰克林街,我朝北远眺教堂山,宏伟的哥特式旧火车站上红砖砌就的钟楼阻隔了我的视野。昨晚丹尼把我的车开回来,只偏离他预定目的地一小段路。我找不到能显示他有毒品交易意图的半点迹象,从他的生理状况也看不出他有吸毒倾向。但在他的毒物测试报告出来前,就算我知道他滴酒不沾也毫无用处。
“顺便一提,”马里诺打开他的福特车车门,“我跟第七街和杜瓦尔街的分局打过招呼,今天下午你就可以取回你的车。”
“已经处理完了?”
“是的。我们昨晚彻夜搜证,所有证物都赶在今早送到了化验室。我想尽快弄清楚,省得一直跟这个案子纠缠不清。现在其他事情都推开。”
“有什么发现吗?”我问。想到我的车和车里发生的事,我就难以平静。
“找到几枚指纹,但不知道是谁的。我们已经用真空吸尘器清干净了。”他钻进车里,车门敞着,“无论如何,我会继续追查。你回去吧。”
我谢过他,走进办公大楼。我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再开那辆车,而且永远无法再开了。我不相信自己还能打开车门,再度置身其中。
<er h3">二
前台接待员在用毛巾擦拭家具,克莉塔正在拖会客室的地板,我耐心跟他们解释不需要如此大费周章,海龙气这种惰性气体不会对纸张或精密仪器造成任何损害。
“它会蒸发,而且不留任何残余物。”我保证,“你们不用清理,只要把墙上的画摆正,不然看起来就像梅格桌上一样乱。”
接待室里,器官捐赠申请书和其他表格散落一地。
“我还是觉得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梅格说。
“没错,杂志的味道,每天都闻得到,你这个傻子。”克莉塔说,“它们一直都有这种怪怪的味道。”她转向我,“电脑会出问题吗?”
“应该不会,”我说,“我更担心刚被你打湿的地板。快去把它弄干,免得有人滑倒。”
在她们忙着或拖或擦时,我小心走过滑溜的地砖,绝望之感潜滋暗长。我鼓足勇气走到自己的办公室前,在门口停下脚步,罗丝已经开始工作了。
“好吧,”我对她说,“里面情况有多糟?”
“没什么大碍,只不过文件被吹了一地。我已经帮你把植物摆回原位了。”罗丝生性高傲,已近退休年纪,她隔着老花眼镜盯着我,“你总讨厌文件篮里积攒文件,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
死亡证明书、名单、验尸报告像秋天的落叶般纷落西处,地上、书架层板间到处都是,有些还夹在热带榕属植物的枝叶间。
“我觉得你不应该因肉眼无法看到就断定绝不会有问题。依我看,你最好等这些文件上的毒气散掉。我待会儿去弄根绳子,用回形针把这些活页夹晾起来。”她手里忙着,口中不住叨念,一绺灰发从法式发髻旁边滑落。
“我想没这个必要,”我又重复刚才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