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刺到我心里去了。
“此时此刻,我对他的案子不会有多少帮助。但如果我不出庭,对他或任何人又会有多少帮助?”
“这是个好问题。马里诺不希望你再受更多伤害了,凯。”
“那你或许该让他知道,面对这么多不合理的情况,唯一合理的反应就是我让他去做他该做的事,他也让我去做我该做的事。”
“我可以再来一杯吗?”他站起身,把整瓶酒都拿了过来。我们没再费神去弄冰块。
“本顿,我们谈谈这个凶手。看到发生在唐纳修身上的事,你怎么想?”
他放下酒瓶拨动炉火。有一段时间,他背对我站在壁炉前,双手插在口袋里。然后他坐下,手臂搭在膝盖上。我很久没有看到过韦斯利这么烦躁不安。
“老实跟你说,凯,这个禽兽让我很害怕。”
“他跟你追踪过的其他凶手有什么不一样?”
“他一开始用的是一套规则,然后决定改变。”
“规则是他还是别人订的?”
“我想,一开始订规则的不是他。不管释放华德尔这个阴谋背后的主使人是谁,首先下决定的是哪个人,这家伙现在有自己的规则了,或者说现在已经没有规则了。他很狡猾而且谨慎。目前为止,情势在他的掌控之中。”
“动机呢?”我问。
“这问题就很难了。或许我应该从任务或使命上来谈。我怀疑这个人的疯狂有某套规律,但是这种疯狂使他兴奋。玩弄别人的心理让他觉得飘飘欲仙。华德尔被关了十年,突然间,他以前那场罪案的噩梦又重演了。在他处决的那天晚上一个男孩被谋杀,手法有性虐待的意味,令人想起罗比尼·纳史密斯的案子。接下来又死了好几个人,都是跟华德尔有某种关联的。珍妮弗·戴顿是他的朋友。苏珊似乎也与这桩不管内情为何的阴谋有所牵扯。弗兰克·唐纳修是典狱长,十二月十三号的处决应该是由他监督的。这会让其他有关系的人作何感想?”
“任何与朗尼·华德尔在法律上或其他方面有关联的人,都会感觉受到很大的威胁。”我回答。
“对,如果有个专杀警察的凶手到处肆虐,而你是个警察,你就知道下一个可能会轮到你。说不定今晚我从你家走出去,这家伙就在暗处等着要射杀我。他可能正在什么地方坐在车里,到处找马里诺或者试图找到我家,也可能正在幻想怎么解决古鲁曼。”
“或者我。”
韦斯利站起来,又开始翻动炉火。
“我是不是应该把露西送回迈阿密?”我问。
“天啊,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不想回家,这很明显。如果她今晚就回迈阿密,你可能会感觉好一点。说到这个,如果你跟她一起走,我可能也会感觉好一点。如果所有的人——你、马里诺、古鲁曼、范德、康妮、米歇尔、我一都离开,那么我们可能也会感觉好一点。但这样的话,还会剩下谁?”
“会剩下他。”我说,“不管他是谁。”
韦斯利瞥了一眼手表,把酒杯放在茶几上。“我们都不应该插手彼此的事。我们承担不起。”
“本顿,我必须洗刷我的名誉。”
“这也是我想做的。你想从哪里着手?”
“羽毛。”
“请解释。”
“这个凶手有可能去买了一样凫绒填塞的东西,但更有可能是他偷的。”
“这假设说得通。”
“除非有标签或者其他能追溯到厂商的东西,否则我们无法找到那样东西。但或许有其他方法,也许在报上登篇报道。”
“我们不会希望让凶手知道他在到处漏羽毛吧,这样他一定会把那样东西丢掉。”
“我同意。但你可以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