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时间,说不定他会开始送信、打电话想引记者再写他。他可能会出纰漏。”
我们静坐了一会儿。
然后马里诺再次让我大吃一惊。
“听起来你和弗特西斯谈过。”
“什么意思?”
“你说了那套新闻让他受不住,让他更快诉诸暴力之类的话。”
“他这样告诉你的吗?”
他顺手摘下太阳镜,放在仪表盘上。他看我时,眼睛里隐含着愤怒。“没有,但他告诉了两个对我很重要的人。一个是鲍尔斯,另一个是坦纳。”
“你怎么知道?”
“我在局里的耳目同我在街上的一样多。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以及最后会有什么结果——嗯,可能的结果。”
我们沉默地坐着。夕阳已经降到屋顶下,阴影笼罩了草坪和街道。马里诺刚才的举动像开了一扇门,把我们引入互相信任的坦途。他知道,而且他在告诉我他知道。我不知道我敢不敢把这扇门开得更大。
“鲍尔斯,坦纳,这些权力人士对消息走漏非常恼怒。”我小心地说。
“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弄得精神崩溃。这是常有的事,特别是当你同亲爱的艾比住在同一个城市。”
我只能苦笑。多合适。你对亲爱的艾比·特恩布尔说出心中的秘密,然后她把每个字都印在报纸上。
“她是个大问题,”他继续说,“简直就像有内线直接通到局里的中心。就连局长哼一声,她也会知道。”
“谁告诉了她?”
“这样说好了,我有怀疑目标,但没证据,明白吗?”
“你知道,有人侵入我办公室的电脑。”我好像在说一件尽人皆知的事。
他锐利地看了我一眼。“从什么时候开始?”
“我不知道。几天前有入侵入,想找洛丽·彼得森的档案。我们运气好发现了——我的电脑分析师偶然没照惯常的步骤操作,结果我们发现了侵入者留在屏幕上的指令。”
“你是说可能有人侵入几个月了,但你一点也不知道?”
“不错。”
他安静下来,脸色凝重。
我逼问一句。“你改变疑心的对象了吗?”
“嗯。”他只哼了一声。
“就这样?”我被激怒了,“没有别的话好说?”
“没。只有一句,最近你一定火烧屁股。埃伯格知道吗?”
“他知道。”
“我猜坦纳也知道。”
“不错。”
“哼,这可以解释好几件事。”
“比如?”我立刻惊慌起来,马里诺显然也看了出来。“比如什么?”
他没有回答。
“到底什么事?”我追问道。
他缓缓打量了我一会儿。“你真想知道?”
“我最好知道。”我平稳的声音掩饰了焦虑,那种焦虑正升级为恐慌。
“嗯,我这样说吧。如果坦纳知道今天下午你和我像这样一起开车出来谈话,他可能会把我撤职。”
我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你说什么?”
“唔,今早我在总部碰到他,他把我叫到—边,对我说他和另一些高层人士要防堵消息走漏,要我保证绝口不谈这些案子。这种事哪需要他告诉我。他还说了些当时听不出有什么道理的话。重要的是我被禁止再告诉你的办公室——意思是你——任何办案进展。”
“什么——”
“像调查怎么进行、我们的想法是什么等,都不该知会你。坦纳的命令是我们从你那里拿验尸报告,但即便你问现在是几点钟我们都无可奉告。他说有太多消息到处乱传,唯一制止的办法,是除了我们这些没有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