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他对倖世的服侍细腻到遍及所有,仿佛是把她晒在一旁三个月的补偿,她感到跨越了羞耻,说不定就这样永远地失去了自我,就算这样也没关系。明明闭着眼,她却好几次感到晕眩。
当特别强烈的晕眩袭来,她慢慢把这感觉压下去时,想到这回该自己服侍他了。必须尽自己的全部努力服侍他,必须让他欢愉……倖世抬起身,试图碰他。就在这时,她的手腕被拧住,脸被推开。冰冷的声音撞击着耳膜。
“住手,不给你做。”
朔也赤裸着离开卧室。听着他穿上衣服外出的声音,倖世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光是在逐渐冷却的被子上茫然着。
第二天的白天,朔也的态度没有变化。然后在晚上,他的手又伸了过来。
朔也很温柔。爱抚她的手的动作也很柔和。倖世自然地以为昨晚是自己把什么搞砸了,沉浸在接受他的身体的愉悦中。他的服侍又热忱地开始了。就连医生可能都没法碰到的地方享受着服侍,激起倖世必须做点什么的兴奋感。她战战兢兢地试图碰他。伸出去的手瞬间被扫开了。
“我说过吧,不给你做。”朔也用像是判刑般的语气说道,离开卧室。倖世无法遏制地哭倒在地。
即便如此,朔也在第二天夜里仍伸手过来,倖世感到恐惧。朔也的动作流畅而温暖,连让人逃走的间隙都没有。一旦被他抱紧,想接纳他的渴念便强烈起来,连反抗的气力也消失了。她想相信他的爱,这愿望满溢出来,她的声音如祈祷般响起,恳求他别再提那样的事。让我也来爱你,为你效力,她这样说着,抱紧蹲伏在自己双腿之间的朔也的背。“住手”,严厉的声音将她弹开。兴奋冷却下来,心脏冻结。为什么,她流泪哭诉道。为什么不让我为你效力?
“我想让你做的可不是这样的事。”明白他话中的含义,倖世激烈地摇头,用双手盖住脸。
“你让我做了我能做的,却不听我的请求吗?那么,我只好找别的女人了。我不会再碰你。今后就服侍别的女人吧。那个女人反过来服侍我的时候,她将成为我最重要的女人。你当然会永远从我的心上消失。”
倖世在脑海中重复着他的话。他不再碰我,服侍别的女人……那个女人将成为他最重要的女人,我会被忘记……是恐惧,还是愤怒,她胸膛里感到烧烂了一样的痛楚。对象已经确定了吗,倖世问。
“答应我的请求的人,是我真正的妻子。”
朔也这样说着,离开了卧室。倖世一直哭到早上,盼着不如死了算了。连刀也拿在了手上。想到自己如果死了,无非是别的女人接受他的服侍,她便打消了念头。
她在窗外泛白的时候下定了决心,杀死朔也,自己追随其后就行。
夜里,她没说自己也要死,对朔也表示决心道,我会帮忙杀了你。他拥抱了倖世。在他好几次紧紧拥抱的力度中,倖世感到了迄今为止没有的爱情,她不想让这喜悦逃走,想到已经无法回头,重又流下泪来。那一晚她也接受了他的服侍。对他怜爱般的服侍,她尽管胸中苦涩,却沉醉于连骨头也几乎融化的兴奋。想着既然决定要杀死他,或许自己反过来服侍他也被允许了,她伸出手,却被轻轻按回来。
“你的服侍先留着,直到最重要的瞬间为止。”
下一夜,还有再下一夜,她都继续受到服侍。倖世感觉到自己的内在有着只能称作“恶”的东西的存在。对于以杀死他为前提而被施加的服侍,身体的全部和心灵的一部分欣然接受。明明可以说我很痛苦所以住手,却将他的服侍当作爱,更加更加地索求。想到这一内在的“恶”是因为对他的爱而被唤醒的,她理所当然般逐渐习惯了他作为杀人代价提供的服侍,这样的自己也有些可怕。
朔也说了要执行的计划。“建立庇护所的男人其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