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冤家路窄
肯说,似乎在屋子附近,还常常有便衣警探巡戈呢!”
仇奕森皱着眉宇,暗自盘算,这件事情又有点离奇,是否赵老大已经将情报出卖,否则为什么突然会有便衣警探在附近监护呢,好在赵老大并不知道内中实际情形,否则事情更会遭到更严重的困难。
“你有没有看见他的母亲呢?”仇奕森问。
“在窗户上常看见有一个老太婆掠过,因为距离过远,脸貌看不清楚……”潘三麻子答。
“老太婆?”仇奕森感到惊奇。“大概多大年纪?”
“最少大概有六十余岁……”
“不会吧!户口上是四十六岁呢!”
“她的头发斑白,所以我断定。”潘三麻子说。“仇大哥,你打听这个老太婆干吗呢?”
仇奕森摇首不答,他又暗自忖度,假如据潘三麻子所说的,叶小菁的母亲是六十余岁的老太婆,自然就会是他的妻室,不过事情又不能听片面之词,就作罢论。“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仇奕森决定亲自进入屋内看个底细。
他驾着汽车,绕着屋子兜了两圈,把地形默记在心中,以准备晚间行事。
是夜,正是子夜时分,他首先打了个电话到章寡妇家里,冒充是警署里的人,要找叶小菁谈话,等到叶小菁接电话时,证明叶小菁确在章家,就把电话挂断。匆匆赶到白马巷,命洪桐把汽车停在僻静处,然后在屋外把风。
他在白天已经找好地形,在屋宇的背后,有着一株老榕树,正好贴墙而生,仇奕森出身是惯贼,借着树干如猴猿般踪身而上。施展了十余年未用过的技能,只一登一纵,已经上了那高约丈余的高墙。
墙顶上,满是裁插了玻璃碎片,没有可以立足的地方,仇奕森以单手揪着桠枝,悬着身体,掏出手枪以枪柄轻轻将玻璃碎片敲平一幅足够一人立足的地方,然后纵身跳上墙顶,他的动作敏捷,轻快,完全不带出一点声息。
大门外的木牌子注明了屋内是有恶犬的,洪桐站在老远一直为仇奕森担忧着。眼睁睁看着仇奕森只三两个动作就已经蹲伏在墙顶上,不禁暗为他捏了一把汗,对他的技巧又深深感到钦佩。
仇奕森蹲伏在墙顶上良久不动,因为在墙外所探测的地形,只是大概情形,现在站在墙顶上可以将整间的屋子浏览无遗,做这种窥探的工作,最主要的是要将整个环境的龙脉门道,完全摸清楚,以防万一发生意外,可以夺路脱身。
在上来的地方,正好对着厨房的大窗,有一名年约三十余岁的女佣,正在洗涤饭后用具。靠窗旁边,有着一条水管,可以攀援爬上二楼的露台,园子里是静悄悄的,似乎没有狼狗的踪迹。但仇奕森仍不敢大意,他轻身落下园子,借着树影掩蔽身形,如一缕轻烟般向厨房的水管窜去。双手握着水管,向上揉攀,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他已经跨入露台里站起身来。露台的落与长窗,严密关闭,向窗内望去,是二楼的会客厅,一个小ㄚ头在饭桌上以熨斗在熨衣服。由此证明,潘三麻子的探听是对的,一个女佣,一个ㄚ头,就单只那一个男工还没有看见。
仇奕森主要是为着叶小菁的母亲而来,不便惊动屋子里的人,小心翼翼,跨出露台,在屋檐上绕着屋子行走,爬上瓦背,蓦的一丛黑影,从他的身旁擦过,仇奕森蓦然一惊,右手在胸脯一翻,手枪已捏在手中,定晴看时,原来是惊走了屋檐上的一只黑猫,不禁失声傻笑,摇头自叹说:
“唉,仇奕森是老了,而且老得不中用了……”
他复将手枪藏起,爬上屋顶,屋前的瓦盖上,有突起的假楼,斜下去就是假楼的门窗,仇奕森伏身窗前,向屋内望去,竟是一个佛厅呢,里面有小型神龛,摆例了各式各样的菩萨佛像,天花板上挂有一盏宫灯,灯下,一个头发花白年老的妇人,正跪在蒲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