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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眼球绮谭
缠住我的舌头。

    到底发生什么啦?还将发生什么事呢?醉眼朦胧中我感到一片迷茫。或许我尝试做过抵抗,但不过是毫无成效的挣扎而已。

    不知不觉那女人雪白的裸体重迭在我的身上。

    那时的快乐,现在的我已想不起实际感受。或许,那不是快乐,而是痛苦。

    不管怎么说,那是有生以来的初次激烈而新奇的官能体验,我沉浸、陶醉,然后发狂。

    狂欢的结局带来深度睡眠,一觉睡到大天光,被采光小窗射入的朝阳和鸟鸣声叫醒。我摇摇残留着酒气的沉重脑袋起身,却发现那女人已无影无踪了。

    那是梦吗?

    是酒精引起的幻觉吗?

    一定如此了——我喃喃自语,但心里又相信那女人是真实的存在。当在街上漫步时,我会不知不觉地在人群中探寻那女人呈不可思议颜色的眼睛。在学校上课或与朋友谈话时,我都表现出心不在焉的样子。

    每想到那晚的事情,内心总会引起一阵痛苦而激烈的骚动。日子在闷闷不乐中度过。

    那时候的我,看在重松的眼里,或许以为我陷入恋爱的漩涡之中而说出“是不是迷上女人了?”之类的话。

    是的,那或许就是恋爱吧。不管是现实的存在,抑或是妄想的产物,总之我可能爱上那个女人了。

    假如是那样的话,那么对我来说,那是最初的也是最后的恋爱。不知何故,十七年半前离开这个城市至现在,我一次都没有体验到可称之为恋爱的感情高潮。

    通过毁坏的门,点燃打火机代替照明。

    于是我踏下通往地下室的阶梯。

    那女人的第二次出现,是在一个月之后的十月份某一个晚上。天上又挂着圆圆的满月。

    那时的我处于没有喝醉酒的状态,至少不像最初那一夜的狂饮威士忌。

    日落后我溜出家,侵入那废屋的庭院,然后准备下阶梯去“秘密画室”。就在下阶梯之前,在苍白的月光下,我发现那女人站在昏暗的树丛中。

    你是谁?

    我想我当时如此问道:

    来自何处?

    那女人不出声,照例用呈现不可思议颜色的眼睛凝视着我。然后,当我趋近时,她机敏地转过身逃走了。

    我紧追这个女人。在开始追她的瞬间,我想我已完全失去冷静。

    很快就追到了。我从后面猛扑上去,把她推倒,紧紧地抱住。那女人并不发出惊呼声,也不作任何抵抗。

    释放自己的欲望之后,我离开那女人的身体,准备在草地上打一会盹。就在这一瞬间,那女人又消失无踪了。

    好像消融在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缓缓走下阶梯。

    每下降一级,遮蔽记忆的障壁就剥落一块。

    又过去一个月,十一月份的满月之夜终于来临了。

    我竭力不被父亲发现,偷偷地溜出家,向那幢废屋前进。那女人今晚肯定又会出现。我根据满月这一条件予以热烈期待的。果然,老天不负苦心人。

    女人在地下室。赤裸横卧在桌子上,等待我的来临。

    昏暗中仅有蜡烛光摇曳着,女人伸开雪白的两臂像展翅般迎接我。我默默地接受,贪婪地占有她的身体。

    在现实与妄想的狭窄而歪斜的时空中,我被前所未有激烈的官能奔流所吞没。已然发狂的我的意识,感到这世界的里里外外无限地扩展、扩展,直至与眩目的闪光一起消散。

    女人发出叫声,当我完事的时候,女人仍像弓一般紧贴在我的身上。狂烈的痉挛镇定下来后,我们继续紧紧地抱在一起。可是,不久——

    那女人慢慢动作起来。我正在想她为什么要伸出右手食指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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