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椅背,仰头看了一下天窗。天空依然如昨,仍是一片昏暗。
“从塑胶板开始好了——。假定有人预先准备好塑胶板,打算带到岛上来。因为东西面积不大,很容易藏在行李里而不被发现。我们三人当中,谁都可能是凶手。所以——注意听:
“第三天早上,凶手将塑胶板的预告付诸行动,被害人是欧璐芝。凶手从窗户或门潜入她的房间,下手勒毙死者,凶器是绳子。你不是说绳子还缠在尸首的脖子上吗?爱伦坡。但是,这并不能成为线索。首要问题是,凶手如何进入欧璐芝的房间?
“发现当时,门窗都没上锁。她原本就没锁吗?——当然,我们不能否定这种可能。照理说,她不会两边都没上锁,尤其是门。因为前一天塑胶板才出现没多久,她一定感到非常不安。
“这样又如何呢?可能性相当多,我想基本上可以归纳成下面两种。第一,她忘了锁好窗户,凶手从窗户进去。另一种是凶手唤醒她,她自己打开门锁。”
“如果凶手从窗户进去,为什么连门锁也打开?”凡斯提出疑问。
“可能去拿塑胶板,或者把塑胶板贴在门上。不过,假如依照爱伦坡的主张,限定凶手是自己人;那么,我想应该把焦点放在后者,也就是叫醒欧璐芝开门的可能性。
“虽然是一大早,她也还在睡觉,但是从窗户进去多少会发出声音,万一被发现不就糟了。假如凶手是研究社的伙伴,与其冒那种危险,不如找借口叫醒她,直接开门进去来得安全。以欧璐芝的个性,再奇怪的事也无法拒绝。”
“可是欧璐芝穿着睡衣,会让男人进屋吗?”
“或许会,如果对方以紧急事件强迫,她绝对无法狠心不开门,除非那个人是卡。不过,若是针对这一点深入探讨——”艾勒里瞥了一下爱伦坡,接着说:“最可疑的就是你了,爱伦坡。你是她的青梅竹马,对你的警戒当然此对我或凡斯来得少。”
爱伦坡向前欠欠身子,大声叱道:“胡说八道!我杀了欧璐芝?别开玩笑!”
“当然不是开玩笑。以你的处境,正是杀害欧璐芝的头号嫌犯。试想爱伦坡你当时的心情,不难了解凶手整理尸体的奇妙行径。”
“那么失踪的手腕怎么解释?我为什么要切下欧璐芝的手,并且带走呢?”
“别急,爱伦坡。我知道现在讨论的不是唯一完整的答案,还有其它许多可能性。凶手可能是凡斯,也可能是我。只不过,你目前嫌疑最大而已。”
“现在——关于手腕的问题?凶手可能有意重演去年的蓝屋事件,但是老实说,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模仿。——凡斯,你有何高见?”
“这个……可能是为了搅乱我们。”
“唔,爱伦坡,你认为呢?”
“我不认为凶手那么做,只是为了搅乱我们。不发出大声响地切下手腕,应该是件相当辛苦的工作。”
“不错,应当是有非干不可的理由。可是,这个理由何在……”艾勒里歪着头,百思不解。
“这件事暂且搁置一旁,讨论下一个——卡的命案。如果由结论说起,这件案子无法得到唯一的解答。但就我们后来所做的讨论——,我们当中,至少凡斯没有机会在卡的咖啡里下毒。凶手若采用预先施毒的方法,那么,每个人都有嫌疑了。不过如果是这样,问题杯子必须有足以区别其它杯子的记号。这一点仍然有疑问……。
“因此,在阿嘉莎已经遇害的现在,如果当时以魔术般的快速手法下毒的话,很遗憾的,凶手就非我莫属了。但是还有一个可能——”
“你是想说我暗中让卡服下迟溶性毒胶囊?”
爱伦坡插嘴,而艾勒里只是笑着说:“对,不过,那不是个聪明的方法。倘若爱伦坡事先让卡吃了毒胶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