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题的,你就准备着露脸吧。我都想好了,记者采访时你最好坐着,这样可以掩盖你身高的劣势,我呢,坐在记者的这一边,以免和你抢镜头……”
“哎哎,暂停暂停,你到底说什么呢?我的脑袋都被你说大了,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艾菲叫了起来:“绿蜘蛛呀!还能是什么?生物所的人说了,中国大陆似乎没有那种蜘蛛,如果确实如此,那无疑是有人从国外带进来的。作为最早的发现者和报案者,你我难道不该上电视吗?嗨,你好象一点儿也不激动。”
老杆并非不激动,而是激动得要骂人了:“听着小姐,真如此的话,第一个应该上电视的是柴那。好好想想吧,我们俩似乎没有想过和生物所联系,而那个老家伙一眨巴眼就想到了。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随便一个犯罪嫌疑人都对他奉若神明,看来不是没有道理。”
艾菲的心思这才回到案子上:“文奇交代啦?”
“他们俩简直好得象同性恋者,能不说吗。”他看看表,“再过五分钟就三个小时啦。看来此案非常曲折。”
艾菲也看看表,问:“估计还会谈多久?”
老杆儿道:“不好说,两个人都挺能说的。最主要的是,柴那已经宣布文奇无罪了。”
艾菲好象要欢呼,动作没有完成便僵在那儿了。老杆儿把袁守方的话学说了一遍:“你看,这等于在表态嘛!”
艾菲又是一脸中学生型的天真:“葱确实是老的辣。噢,好象是姜。老兄,你身上带着钱吗?”
“干吗?”老杆儿十分警惕。
“你不是答应带我去百慕大酒屋吗?我想还是不扫你的兴为好。走吧,速战速决!”
老杆儿矜持地摆摆手:“不行啦小姐,过了零点,那个邀请就自行作废了,现在我只能请你吃一块雪糕。”
“一块雪糕也成,你呢?你也吃雪糕吗?”
“我喝啤酒,那是液体面包。不过你必须坦诚地回答我一个问题。”
“请说。”
“你昨天晚上的确喊了一声柴那,而柴那问你的时候你却说没喊柴那。我现在想知道,到底是你喊了柴那而不承认呢,还是你根本就没喊柴那我却错以为你喊了柴那?”
艾菲鬼笑起来:“喊当然喊了,不过这里头有一个狼来了的心理。比如说你吧,总那么喊,一旦没喊人家也认为你喊了。而我从来不喊,偶尔喊一次两次,别人反倒不那么以为了。这是个心理学现象懂不懂。”
“他可能还得想一会儿,不过我已经懂了。”袁守方不知怎么就象个鬼似地出现了,“听着,傻丫头。事情没有你解释的那么复杂,我的心情用两个字便可以概括:宽容。或者一句话:长辈对晚辈的无限宽容!”老家伙满面春风,估计成功了。
半小时后,三个人已经坐在了郊外那片曾经发生过若干次枪战的小树林里。报纸上放着饮料、面包和火腿肠,袁守方一面夸奖这里安静,一面指出所有的食品都不同程度地存在着涨价或变相涨价之现象。应该引起政府有关部门的高度重视。
袁守方很少象今天这么大方。
“开始吧。”塞了一嘴吃的,艾菲终于坚持不住了,她想试试自己和老杆儿谁更绷得住劲不问,看来还是老杆儿厉害,“队长,文奇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不想知道吗?”袁守方扭头看看老杆儿。
老杆儿道:“我更想知道的是你和他的关系,你们是不是过去就认识,或者有过这样那样的接触?否则他怎么会对你崇拜到那种近乎于迷信的程度?你还不到那种程度嘛!”
“非也非也,事情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说出来能把你气死。”袁守方怎么也弄不开火腿肠上的封口,递给艾菲,“那家伙不知哪一年的哪一天,在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