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样的问题。
我非常努力地不让她看出我带回了事件的污泥。
“一点都没错。”木场说,“我还是独身,不知道夫妇是怎么样的状况,可是你说亲人这东西麻烦得要命,这我倒是戚同身受哪。我的老家也是乱成一团。我就是懒得应付他们,连回去都不想回去。”
“还有得乱就该庆幸啦。”
我已经,
没有家人,也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
那些家伙……
“没错。”
“父母和兄嫂去过警署……不过我在现场,没看见人、他们应该是只出席了凶案前晚的婚宴,然后就回去了——不,或许是住在诹访哪里的旅馆吧。总之命案当晚,住在馆里的只有这些人。”
“又不是江湖艺人的头头,你那是什么怪比喻?”我说。
“动机啊……嗳,凶手不是只靠动机就可以决定的。或者说,动机这种玩意儿,有些时候是事后才硬掰出来的,不是吗?”
“没那种事,是什么意思?你是说人没有灵魂吗?”
“就是讲这种老古板的话,你才会被人家叫什么武士。可是啊,你说的没错哪。我们应该处理的是切割得开的事实。没办法切割的东西,本来就不能切割。就这样送到法庭去,让法官去切割,才是正确的作法吧。”
但是实际上……
从哪里到哪里,
“为什么?”
因为你讨厌听我提起案子嘛。
“没有任何物理证据。”
“一点都没有?”
“凶手没有留下半点痕迹,连根头发也没有。”
也没有指纹和遗留品。只有药品柜的灰尘痕迹,总算让我们知道真的有人做了些什么。
“不在场证明呢?”木场的表情变得严肃,“住在馆里的人里面……有谁能在那空白的二十分钟之间侵入新郎新娘寝室?”
“除了伯爵以外,几乎全部的人都可以。”
“是啊。出于同样的理由,我们从所有命案的关系人当中,把公司相关的两个人、奉赞会中的一人、还有五名女佣暂时从第一次命案的嫌疑犯名单中剔除了。这些人和第二次的事件无关。”
“哈,妖怪的话,不是找武士,应该请阴阳师吧?这才是该轮到中禅寺出马才对。”
“也就是说,伯爵一直都和什么人在一起罗?”
“所以今天的我,
“我记得他一直哀声叹气,说面子都给丢光了。感觉比起新娘的性命、伯爵的心情,他的面子更重要多了。”
还有,
“别称兄道弟的,教人浑身发痒,直呼我的名字就好了。可是啊……”
从途中和伯爵同行的女佣,还有先进去杂物间的女佣,都交替退出杂物间了。就在第二个女佣退出之前,第一个离开的女佣吩咐的第三个女佣抵达了。
你本来就不是你,
其他佣人都各自忙着。他们并没有特别监视着谁,所以要厘清不在场证明,是不可能的事。
公司的干部都待在分配给他们的客房内。奉赞会的人好像几个人住同一个房间,不过有人睡觉,有人去参观标本,有人到屋外的湿地散步,行动不一,没有人能够把握其他人的动向。
叔公还在睡觉,他的妻子在房间的浴室泡澡,儿子在外面。众人如此作证,但没有人能够证明。
木场搔了搔头,“不拿熟悉的事情比喻我就不懂嘛。”
我记得是这个数字。管家、厨房领班,女佣大概有十五个吧。负责打扫、洗衣、维修屋子的人员约有十个,厨房我记得有五个人。
“什么都查不到?”
是完全不同了。
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