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
“偷窥不也是违法行为吗?你神气个什么劲啊?”
——又是说中啊。
春子用蚊子叫似的声音答道:“那时是这样的,我被搞得神经衰弱,胃也痛得要命,本来想说去拿个药就好,而且我觉得他总不可能在众人面前乱来。可是工藤先生即使看到我,脸色也丝毫不变。反而更让我觉得恐怖。”
“要是她敢那么做,就不必须恼啦。”阿润说。
木场搔搔下巴。
“嗯,厂长人很亲切,还担任町内会的干事,所以也很有影响力。我和厂长商量后,厂长便说交给他,不过因为担心当面说会起冲突,便去找提供工藤先生住宿的派报社老板申诉,说他那样造成别人很大的困扰。于是工藤先生那些奇怪的行为……”
“听说是汉方的调剂师。”
就像春子说的,现在这种时代,没有人是完全健康的。无论什么人,或多或少都有点小毛病,这才是常态。长寿延命讲看准的就是那轻微的病痛。他们说:“让我来治好你那小小的病痛吧。”
“哈!”
“而且对方又是态度亲切地加以指示。”
阿润懒散地摊开虚脱的双手。“多么落伍啊,这种的现在早就不流行了。”
“会收参加费和药钱。”
你……
“每隔一星期?意思是……信件还一直寄来吗?”
虽然莫名其妙,但相当棘手。
在木场的认知里,那应该是像石佛般的立像。木场记得在小石川的老家旁边,也立有一尊石地藏。不过木场这一年都没有回过老家,不知道地藏是不是还在。
那又怎样?——木场修太郎心想。
“我想想……你房间的隔壁是不是空房?”
“他开的药有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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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那边的刑警,都是你不好好地听人说话,春子小姐才会这么想不是吗?这小妮子就是不干不脆的,要是放任她这样下去,一定会去找那个小鬼的。和那种人扯上关系,不是准没好事吗?”
——相信吗?
木场的脸变得极其凶暴。
不过是个酒店老板娘,却有着奇怪的学识。
无自觉得被强制,无自觉得被怀柔——自发性地涌出购买欲望。
“你这人真是脑袋转不过来呢,春子一开始不就说她在烦恼这个问题了吗?”阿润恨恨地说。
就算是充满执念的刑警,也不会单独一个人像那样如影随形地盯梢。
“那不就好了吗?没有任何损害嘛。叫人家连想都不能随便想,再怎么说也太过头了吧?”
“你说什么?”
“他继续在工作。”
春子这个人的外表一点特征也没有,就算往后在别处再度碰上,也令人怀疑是否能够认出她来。乍看之下,她并不像耽于玩乐的女人,服装也十分朴素,这样的女子怎么会认识酒家老板娘?木场对这一点感到有些诧异,不过女子没有述说她上东京的理由,也没有说明她与老板娘的关系。
“财产?”
“那么……”阿润爹声爹气地说。“……这个国家差不多要完蛋了吧?”
“可是他成天监视我。”
这事也真诡异。
“要是这样就好了……不,我一开始也这么想。不,应该说我努力地这么想。可是……”
“那,你对健康长寿那么执着,明知道危险还去参加,为什么最后又不去延命讲了呢?”
“设局……,可是你们明明早就知道才……”
“那与其说是宗教……呃,算是讲习会吗……?不,和讲习会也不一样,有时候会传授健康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