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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谷伊右卫门

    ——母亲大人,原谅我。

    老人一面念佛,一面夹杂着这样的自言自语。

    到了当天半夜,年迈的民谷又左卫门突然发病,婚礼两天后便撒手人寰。这真是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倚”,才刚办完囍事,未料这么快又得办丧事。

    头一个发现的是阿岩。到了早上没听到父亲说一句话,让她颇戚纳闷,到房间察看便发现父亲已经断气。尽管惊骇万分,阿岩并没有发出悲鸣也没有陷入恐慌,只是淡淡地将父亲的死讯告诉伊右卫门。伊右卫门前去查看时,发现又左卫门面容异常悲伤,模样像在睡觉。

    看来就像个永远在做恶梦的老娃儿。

    伊右卫门望向佛堂。结果,岳父过世前来不及告诉他更多伊东不为人知的事情。

    ——如果能多聊一些就好了。

    然而,当时又左卫门已经是痉挛个不停,伊右卫门便让岳父躺下歇着,紧接着便出门去了。理应在窥探的阿岩则不见踪影,可能是下田去了。

    让又左卫门躺下歇着后便立刻步出家门的伊右卫门,在傍晚之前探访了所有宅鄙以及十位与力与组头的官邸,记下所有住址与姓名。正式工作要翌日才开始,其实不需要提早前往招呼,此举纯粹只是为了打发时间。不,或许是因为在岳父家感到坐立难安,宁可出外透个气。

    他没多久便找到了与力官邸。门虽然只有一扇,与力宅邸的却是冠木门。

    徘徊之际,伊右卫门忆起一件往事。今年刚入梅之际,受又市、直助与宅悦之托充当保镖,就是到这一带来办事。伊右卫门站在伊东喜兵卫家门前,抬头一看,庭院中巨大茂盛的梅树枝干直往门前的马路伸去。当时掉落在自己头顶上的花瓣,原来就是这颗梅树的啊?伊右卫门这才想到。

    ——伊东——喜兵卫。

    前天的婚宴,伊东应该也曾前来祝贺。不过,伊右卫门并不知道哪个是伊东。话说回来,倘若他对阿岩之事仍旧耿耿于怀,说不定根本没出席喜宴。

    ——倒是那三个小混混,当时在这儿干什么坏勾当呢?

    伊右卫门反复思索之时,里面一个年轻姑娘探头出来,问道:“您有何贵干?”伊右卫门则随便胡诌一个理由:“因为梅花太美,不小心看得发呆。”你是伊东大爷的千金小姐吗?——伊右卫门问道。

    小女子只是他的侍妾——,只儿那姑娘面带愁容地回道。

    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姑娘,从她的穿着打扮,看不出是个武士家的妾。

    伊右卫门正打算问她几个问题,立刻出现一位男仆把这姑娘给带了进去。这男仆应该是个三一侍,少夫人,你不能在外头晃荡——只听到男仆说道。那姑娘眉毛未剃、牙齿未染,再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少夫人。

    ——不知那姑娘到底是什么身分?

    之后因为得忙着张罗突如其来的丧礼,就忘了那姑娘的事。

    第一天出门巡逻回来,伊右卫门还是没跟阿岩交谈,此时又左卫门又卧病在床,伊右卫门也只能无奈地修修家中掉落的棚子或残破的扶手。之后,又左卫门病态急速恶化,阿岩全力照料父亲,无暇和甫入赘的夫婿多说几句话。又左卫门随即过世,于是直到丧礼结束为止,伊右卫门都没机会与阿岩独处。

    结果他们之间的气氛变得十分怪异。两人仅是视线交会,却没交换半句言语,就这么生活在一片死寂当中。

    就这样——他们俩共度了一个月。即便是仇家,相处这么久彼此也理应熟络些了。

    伊右卫门默默地掌握了当差的要领,休暇时则在家中进行修缮。

    差事已经上了轨道,但和阿岩的生活却还没有。

    这栋古老的房舍里,总弥漫着一股紧张。

    但伊右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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