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漂来的木乃伊
。他还违反了海关的条例,当然还有一些别的罪行,”马库斯·奥林斯说,“胡安·米拉已经交待了一切,可是对杀人罪行则矢口否认。但我们坚信,他到头来还得老实招供的。”
“他究竟在什么方面触犯了海关条例呢?”西蒙问道。
“走私哥伦布航海时代以前的艺术珍品。我可以让你亲耳听一听胡安·米拉的交待。他要供认的事情多着呢。我们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盯他的梢了。”
马库斯·奥林斯通过内部通信联络系统,用葡萄牙语发出了简短指令。没隔多久,一个细长个子、面部轮廓分明的男人被押进了办公室。他之所以愿意交待罪行,已是不言而喻的了:在他的一只眼睛下面鼓出了很大的一个青紫块。他走路僵硬,步履瞒珊。显而易见的是,他身上的某一部分依然留有伤痛。
“啊哈,来啦!”马库斯·奥林斯迎了上去,扶着他坐进了一张椅子,“这两位先生想听听你的供词,就像你跟我说的那样再讲一遍吧。”
胡安,米拉在椅子里移动着身子,似乎是想选择一个减缓疼痛的坐姿。我忆起了一则关于巴西司法审判中在犯人身上用烙铁打印的新闻报道,他们可以对犯人严刑拷打。警察执刑队在搜查出注册在案的犯人时,可以不经审讯的正式手续而将其处死。我在一刹那之间,甚至怀疑起塞吉尔是否就是警察执刑队手中的牺牲品了。此时,胡安·米拉已经从头开始陈述了。
“秘鲁政府对于出口哥伦布航海时期以前的艺术品,不论是珠宝还是雕刻,都有严格的禁令。塞吉尔偶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使用亚马孙河上游的一些小型游览船,把那些艺术品接运出秘鲁。亚马孙河发源于秘鲁的安第斯山脉,距着名的印加人(南美印第安人的一个部落——译者注)的遗址不远。游客们常去那儿游览。他们往往乘着小船,顺流而下,进入一些土着居住的小村。小船这时也就接近了国境。对于像我这样一个训练有素的潜游者而言,到时带上一些包裹在水下穿行,是绝对有把握的。一旦我在水下越过了国境,进入了巴西领土,我就把偷运出来的艺术品转移到塞吉尔的船上。他收买以后,私下再以高价倒手。”
“你把上个星期的事情告诉他们吧。”奥林斯催促着。
“在圣诞节前的一个星期,我打电话给塞吉尔,同他敲定了一笔大生意。当然,我们平时尽量避免接触,一年中充其量只能见到二三次,也就是需要把货转手的时候。这一次,我像以往那样给他打了个电话。他就约我在塔形高丘夯的里约热内卢游艇俱乐部里见了面。我把一只包裹给了他,里面装有总共十六件走私文物。这时他说,他要到第二天才能交给我钱款。我当时有点动火了,因为他以前从未不守过信用。可是他却苦苦地哀求着,说是他的弟弟对他越来越疑心了。他这次未能乘隙从店中的钱柜中取到钱款,并允诺于次日在游艇俱乐部再次会面。但他从此却销声匿迹,杳无音讯。我去过他的商店,可只有他弟弟一个人在那里。”
“说得明确些,这是在什么时候?”
“圣诞节的前两天。我不分昼夜地到处找他。到了第二天,也就是圣诞节的前一天,我还问了卢以兹。他告诉我,他的兄长已经失踪了。”
马库斯·奥林斯点着头,转身对西蒙说:“看来一切都已昭然若揭啦。胡安·米拉一直在追踪着塞吉尔,因为他赖帐,就把他杀死了。对此,胡安·米拉还未曾招供呢。不过,他一定会从实供认的。”
胡安·米拉抬起了头,眼中一下子流露出了恐惧。
“我未曾找到他。我根本就没有杀死他!”
奥林斯做了个手势,卫兵随即把罪犯押走了。
西蒙倚靠在椅背上问道:“你能相信,那个人就是杀人犯吗?”
“看来完全有此可能,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