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上漂来的木乃伊
呢?”
“塞吉尔把走私文物拿到手以后,也许另外有人谋财害命,把他杀了。”
“也有可能胡安·米拉对我们谎称没有收到钱,”侦探马库斯·奥林斯说,“而实际上他已经取到了钱,接着把塞吉尔杀死,然后再把文物夺回了手中。”
“我看,我们还是回过头来,考虑一下那个无法解答的问题吧,”西蒙说,“谋杀犯为何要进行尸体防腐,然后紧紧地捆扎成一个木乃伊呢?如果塞吉尔确系胡安·米拉所杀,尸体准会被抛弃在某处的沟渠之中,难道还会大动于戈地进行防腐,加以捆扎吗?这样做岂不增加更多的麻烦,冒更大的风险吗?”
可是,马库斯·奥林斯对此似乎不屑一顾。他还在固执己见地说:“胡安·米拉一定会张口讲话的。他只要一讲话,我们就会找到答案了。”
西蒙·亚克点着头。我明显地看得出来,他对马库斯·奥林斯的说法并不信服。
我们在里约热内卢街道上行走时,西蒙问我;“你对此有何见解呢,我的朋友?”
“我猜想,我的看法同你是一致的。这是罪犯之间的一场火并。其复杂之处在于,被害人究竟在何种情景下被杀害的。”
在前头,我们见到办公室的工作人员们从各个大楼的窗户之中抛出来一批批的废文卷和旧卡片,其中还夹杂着一卷卷的卫生纸。这使我忆起了在华尔街上进行游行庆祝时,从摩天大楼上纷纷扬扬地飞下来的彩色纸带。不过,这儿没有游行队伍。今天是除夕,工作人员们抛纸之举只是里约热内卢的一个古老习俗而已。
西蒙看着从上空缓慢地飘落到我们身旁的各种纸片,好像想起了我们曾听说过的这里另一种传统的庆贺除夕的方式。
“今晚我们去海滩吧。”西蒙毅然决然地说。
“你仍然认为,塞吉尔是作为祭祀用的供品而道谋杀的,是吗?”
“我们总会找到一个答案的。”
临近傍晚时分,广阔的坎波卡巴那海滩上已经挤满了前来朝拜的女海神耶曼雅的信徒们。他们竖起了一面面彩色的神幡,成行成排的三角旗在沙地上随风飘动着。
我们在人群的周围徘徊闲荡之时,我对西蒙说:“这儿倒有点惨美国加油站里的人们那么拥挤不堪。”
“这是他们的一种神圣的仪式,”他说,“是对女海神耶曼雅的信仰和依从。”
夜幕降临之际,海滩上已经点燃起了成千上万支蜡烛。每一小堆的人们都排列成了特定的形状。有些人组成了十字形;有些人围成了一个圈,中间安放着奉献给女海神的供品;有些非洲血统者还组成了一个巫符。我们小心冀翼地穿过每一组人群时,似乎觉得在这里约热内卢海滩的沙地上,已经汇集了世界上各种各样的宗教信仰者。他们要祈神祷告,顶礼膜拜。我们到了一个在烛光下闪烁着五颜六色陈列物的地点。那儿摆放着一瓶瓶的香摈酒和啤酒。这时西蒙慎重其事地提醒着我:“千万要注意,不能打扰他们!”
“那些人也上这儿来喝酒吗?”我纳闷地问道。
“这些也是供品。它们用来祈求耶曼雅出海显形。”
我们走近了一大群崇拜者的跟前。他们围坐在一尊耶曼雅雕像的四周。女海神仍是穿着飘垂的蓝色长袍。我又亿起了罗塞塔和那张耶曼雅画像的惊人相似之处。
“看那儿!”西蒙紧紧地抓住了我的臂膀说。在前面,在成千支插入沙地中的蜡烛烛光照耀下的夜色之中,我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他正是请我们来到里约热内卢的律师费利克斯·布赖特。他正在饶有兴致地同一位口中叼着雪茄烟的老年妇女攀谈着。他一瞥见我们,马上停止了谈话,过来同我们打着招呼。
“场面壮观极啦,是吧?”费利克斯·布赖特律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