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劫难日
“是的,她经常和我在这儿。别那么不相信,兰德先生。艾米拉只比我小十岁,就算是占卜师也有恋爱的权利啊。”
“与这个没关系。是……是她背叛了你。她告诉我礼诺卖炸弹给埃及恐怖分子。”
“艾米拉强烈反对我的一些买卖。她曾说要不是因为会对我不利,她会阻止这一切。”
“你把枪放下,”兰德说,“我们谈谈。如果你没有杀她,那一定是你的同伙杀了她!”
“不,不,兰德先生。枪是必须的。炸弹和武器只是我生意的一小部分。我不能都放弃了,你翻看我的书就已经够鲁莽了。”
“告诉我谁杀了她。”
“如果我知道,我不会让你死不瞑目的。但我真的不知道。肯定有激进的穆斯林组织想推翻作为崇拜偶像的金字塔和狮身人面像,他们也反对肚皮舞。她的死或许只是对别人的警告。跟我的生意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和我一样根本不相信那样的说法。行动今天就会开始,对吧?在明天的劫难日之前?”
依本·夏伯拉微微点头,“但你找不到也阻止不了,兰德先生。体积一立方米的塑胶炸弹对这个地方来说太贵重了,是不会公开交易的。如果艾米拉因此而丧命,我会为她哀悼,但不会为你。”
兰德再也等不了了。他突然扔出那本书,同时占卜师扣动了扳机。书落在了他们中间,他觉得子弹击中了他的手臂。然后他扑倒依本·夏伯拉,把他扭到地板上,在他开第二枪之前把枪抢了过来。兰德已经很多年没有经历这种持久的近身战了,很快他就觉得筋疲力尽。
他喘着气,感觉到依本·夏伯拉翻过来压在他身上。他起身瞄准,兰德趁机用力一推,把他推到格子窗户上。兰德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但占卜师站稳身子,手里仍握着枪。
他又开一枪,兰德飞起一脚踢向他,子弹正好从兰德头边几英寸的地方擦过。他们又扭打起来,手枪飞出,落在几码开外的地方。依本·夏伯拉挣脱开兰德,朝他的头踢了一脚,又扑向那把枪。兰德被踢晕,看不清依本·夏伯拉的位置,只是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影捡起枪,双手紧握,瞄准了他。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礼诺要杀他,在这个阴暗肮脏的开罗房子里,或许死了都没人发现。枪声响起,比以前任何一次都刺耳,他想到了蕾拉。
依本·夏伯拉却倒下了,压在他的腿上,死了。他抬头看到街边那个破衣烂衫的乞丐拿着一把防暴枪。
开枪的那个男人介绍自己叫哈尼·法弥,是开罗警察反恐小组的警官。当他查看兰德手臂的枪伤时,其他警察也已经到楼下了。“我听见第一声枪响时就请求支援了,”警官跟兰德解释,“我们想活捉他回去审问,但我冲进来发现他要向你开枪,我别无选择。”
“我非常感激。”兰德说。
“这发生了什么?我们已经监视这栋房子好几周了,上周五你来过。”
“我来找一个叫礼诺的人。有人告诉我他卖炸弹给恐怖分子。”
“依本·夏伯拉就是礼诺,”警官跟他说,“我们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但我们根本不能拿他和他的同伙怎样。他从东欧把炸弹弄到埃及,不知道怎样就到了恐怖分子手里。”
法弥说明情况的时候,其他一些警员到了屋里。兰德被匆忙抬上车,去了医院,虽然他坚持说自己没事。到了医院,医生可不这么想,检查过他头部被夏伯拉踢伤的淤痕,医生严肃地说有脑震荡的可能性。
不久,蕾拉就到了医院。“你可没有注意安全,”她见面就说,他甚至能感觉到她声音中的痛苦。他并没有她担心的那么糟。
“不,我很小心。”他想耸肩但那让他头很疼。
“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