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及的劫难日
“开罗警察来救了我。”
“一个英国使馆的人想见你。”
“我没那个时间,炸弹今天就会转移。夏伯拉死前也承认了,我必须去。”
“那我们听听医生会怎么说吧。”
兰德躺回床上,觉得灰心丧气。他想着一会儿英国使馆的公务员会来跟他问一堆问题,然后让他明天早上跟英国联系。在那之前,下午法弥警官来告诉他们一个好消息。
“兰德先生,医生说你可以出院了。只是以后几天要注意休息,”他跟蕾拉点点头说,“我送你们回酒店去。”他已经把乞丐的破衣服换掉,穿上了衬衫和裤子,可能是警察制服。
他们坐上一辆没有标记的车,回到酒店,法弥坚持要停车下来陪他们走进酒店。“我们很感激你的帮助,兰德先生,”他微笑着说,“但我想现在我们能处理好。”
“除非你今天能找到要转移的那一立方炸药。”
“有那么多么?”他问,同时快速地心算,“今天的交易额会相当大呢。”
“一立方能有好几百磅重呢。”蕾拉说。
警官点头说:“但也可能分成好几袋。”
他们穿过酒店大堂的时候,兰德发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那是跳舞的帕夏,他周六在博物馆见过她。她拿着一个帆布袋急急忙忙走向电梯。“你到这干什么?”他问。
她看着蕾拉和警官,有些犹豫地说:“艾米拉今天本来要在下午的婚礼上表演,我是来替她的。”
兰德的头嗡嗡作响。他记得什么人说过今天还有一场婚礼。当时他没觉得有什么,现在也没想出什么头绪。尼罗河希尔顿酒店几乎每天都有婚礼,通常同时有两到三场。是酒保告诉他的,可是为什么这个婚礼那么重要?
“我和你一起去。”他突然决定,和她一起走进电梯。蕾拉和法弥交换了眼神,也跟了上去。“这是谁的婚礼?”他问帕夏。
“一个开罗银行家儿子的婚礼,他和一个法国女人结婚。”
婚礼已经开始了,兰德惊奇地发现那时已经下午四点了。马克思·瑞特纳和另外一个酒保在工作,忙着用最快的速度给宾客们倒酒。那个糕点师傅万巴骄傲地站在新完成的五层蛋糕旁边。一个年轻的女人在舞台上唱埃及传统歌曲,从庆典中抽出时间听她唱歌的来宾都报以热烈的掌声。
“我来晚了,”帕夏说,“我得去换演出服了。”说完她就跑到舞台后边去了。
“她很可爱。”蕾拉看着婚礼台上黑发的法国女人说。
“不会在这儿的,”警官认为,“总共有超过两百人在这儿。”
兰德没有回答。他想着艾米拉就是在几百个人面前被杀害的。
歌手响亮地结束了演唱,轮到帕夏了。她像僧人一样从珠帘后边出来,随着当地音乐摇摆晃动着身子,参加婚礼的宾客立刻发出了欢呼。她要比艾米拉年轻,动作轻快,表现大胆。蕾拉看到后靠近兰德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是你昨天见的那个女孩么?”
“她穿上衣服就不一样了。”兰德安慰他的妻子。
就算是跳慢舞的时候,帕夏也小心地避免离舞台下的桌子太近,这样就不可能有人往她发亮的裙带上塞钞票了。她不冒险。
她跳完之后,歌手又上来唱了一些歌,之后便是切蛋糕的时间了。新郎和新娘爬到小楼梯上去切最顶层的蛋糕,照相机和摄影机纷纷记录下这一刻。人们都举杯庆祝,一盘盘的其他点心也端上来,补足切得薄薄的蛋糕。
“这是什么?”蕾拉问法弥警官,说着从盘子里拿起一块黏黏的点心。
“哦,这是卡纳法。一种埃及甜食,把面团和蜂蜜、果仁和葡萄干卷在一起。在节日和庆典时很受欢迎。糕点师傅通常在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