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的降灵会
、《国家地理》以及《埃勒里·奎因神秘杂志》,后者是一本从去年秋季开始发行的推理杂志。我随手翻阅这期杂志,然后被斯图亚特·帕尔莫撰写的一个故事吸引,打算好好品读。就在这时,储藏室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
“里面没事吧?”蓝思高声问道,可是里边没有任何反应。他转动把手,缓缓将门推开。
头顶的电灯仍然亮着。亚瑟·黑尔身体向前,一头栽倒在桌上。凯特从椅子里跌落在地,失去了意识。珊德拉·格利姆倒是正襟端坐,只不过脑袋冲后耷拉着,粉红色的围巾沾满了鲜血——她的喉咙被人割开了。
我们花了一点时间让凯特和亚瑟醒过来。两人看上去都昏昏沉沉的,应该是被下了药。除了仪式刚开始时和珊德拉手牵着手之外,没人记得喝下葡萄酒之后发生的事。
“你们当中某个人最好从实招来,”蓝思警长说,“房间里除了死者,只有你们两个人,而我又守在唯一的门口,因此其他人不可能是凶手。同时,这也不可能是自杀,因为没有找到匕首。”
我查看过珊德拉·格利姆的状况,确认她已死亡。接下来的工作是现场搜查,包括尸体、桌椅,都要巨细无遗地搜查一番。结果还是没能找到匕首。
“恐怕我们不得不再次对二位搜身了。”我告诉他们。
为了避免冒犯对方,我尽可能小心翼翼地搜查了凯特的衣服和身体。话说回来,作为我的病人,她曾经多次接受我的检查。她身上找不到任何凶器。一旁,蓝思警长正在对她丈夫进行搜身。他首先从黑尔的口袋里取出手帕和眼镜盒,眼镜从盒子里滑落出一角,接着用他那灵活无比的双手迅速地上下搜查了一遍。我相信他们俩身上肯定不会藏着匕首,甚至连小小的刀片都不会有。因为他们没有动机。杀了这个女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
不过我还是不能忽略任何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我从医药包里取出几支压舌板,每次为亚瑟和凯特检查喉咙,我都会使用到它们以及一枚小型手电。
“这是要干什么?”黑尔问。
“请跟我说,‘啊’……”
于是他们俩都照做了。
“我需要确认你们没有把凶器吞下去。”我解释道。
“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能够表演吞剑的魔术师吗?”他问。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凯特呢?你听说过有女性吞剑艺人吗?”
“你别说,还真有,”我告诉他,“四十多年前的世纪交替之际,有一个名叫爱迪丝·克里夫德的女人,传闻她能一口气吞咽十六支短剑。当然,她不是普通人,而是在马戏团工作。不过你们两人已经没有问题了,我的检查完成了。到外面去吧,蓝思警长的同事就要来了。”
警长打电话回局里的时候,亚瑟·黑尔来到厨房取回他的钱包,凯特紧紧地跟在他身后。
“我敢肯定自己什么也没干,可那房间里又只有咱俩。亚瑟,该不会是你……”
他转过身来。
“不,不是我干的。如果我们当中有——个人是凶手,那肯定是你。”
我立刻打断了这番对话。
“说这些根本没用。我们需要找到线索,才能解开这个案子。”
凯特走到流理台旁,拿起了一把磨好的削皮刀。
“还有一把去哪儿了?”她问。
“应该就在流理台上吧。磨刀师傅将两把刀都磨好了,我给你搁在一块儿的。”
奇怪的是现在只剩下一把刀,还有一把竟不翼而飞了。警长和我彻底搜查了厨房,就连放其他餐具的抽屉也没放过,但是一无所获。
“我们最好再搜查一下老两口……”他说。
我觉得有道理,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