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的降灵会
我们比上一回更为仔细地进行了搜身。
结果丢失的削皮刀还是不见踪影。
“上帝啊!”凯特忽然倒吸一口凉气,好像恍然大悟似的说,“会不会是某个指导灵干的?”
蓝思警长不屑一顾地说:“我宁愿相信隐形人,也不相信什么鬼魂。”
“就算是隐形人也不可能犯下这桩罪行,”我提出我的观点,“因为我把磨好的刀拿回来的时候,你已经守在紧闭的门口了,所以他不可能偷了刀再进屋行凶。”
“那就别管刀子的事儿了,医生。情况很明显,就是这两个人当中的一个干的!”
“凶器呢?总不能用手指甲吧?”
“会不会是那几个喝酒的杯子?”
所有人再次回到密室里,检查杯子和酒瓶,不过既没有发现锋利的边缘也没有找到任何裂痕。三个酒杯几乎都是空的,我凑近嗅了一下。然后用手指从瓶里蘸了一滴,用舌尖尝了尝。
“虽然还不能确定,但是酒里很可能下了蒙汗药。”
“酒是珊德拉自己倒的,”凯特·黑尔告诉我们,“为什么她要让我们睡着?”
“也许这样她才好耍那些鬼把戏,”我说,“她可能打算将一切都布置好之后,再把你们叫醒。”
“别说了,医生,”蓝思警长抗议道,“要是你想说的是她又放了第三个人进屋,那是不可能的!”
“谁说一定是有血有肉的活人,”凯特说,“她一直都是和神神怪怪打交道的哦。”
“凯特……”她的丈夫实在无法忍受了。
“我知道你们都不相信我,但是除此以外还能有别的解释吗?她召唤了一个灵魂,可没想到这个灵魂却从厨房流理台上拿了磨好的削皮刀,把召唤自己的人给结果了。”
“灵魂为什么要这么干?”我试图和她讲道理,“她可是它们的朋友。”
凯特的丈夫已经对这一切忍无可忍了。
“不要再神神道道的了。世上根本没有这种东西。这个女人是自杀的,就是这样。”
“那刀子上哪去了?”蓝思警长问。
“冰做的刀子,没准儿,用完就融化了,冰水和血混在一起,谁也没发现。”
我摇摇头。
“冰刀不可能造成那么锐利的伤口,因为不够锋利。而且你们每个人都被搜过身,忘了吗?没有谁能藏一把冰刀在身上的。”
“要不就是剃刀的刀片,她自杀完后赶紧吞了下去。”
“她割开自己的喉咙,然后吞下刀片?别开玩笑了,黑尔先生。”
尽管这听上去不可思议,但这个荒唐的设想倒是提醒了我。除了吞剑艺人,还有人能够咽下诸如刀片一类的小东西。如果黑尔夫妇当中有人把刀片贴在腿上,应该有可能逃过搜查。他们用刀片行凶后,再吞下腹去,以便毁灭证据。
“想什么呢,医生?”蓝思警长问。
“如果你没有意见的话,我希望带黑尔夫妇去医院做一下透射检查。”
“X光?”
我点点头。
“得看看他们身体里有没有什么利器。”
亚瑟·黑尔有点不满地嘟囔了些什么,不过在警长的助手与验尸人员到达现场后,我还是开车带两人去了医院。我一路上都提高警惕,避免他们从我的视线中消失,就算是在休息室里等待时也不例外,直到全身x射线扫描结束后,我才放下心来——他们身体里里外外都没有藏匿剃刀刀片或者其他任何凶器。因此,杀害珊德拉·格利姆的凶器要么还留在那个房间里,要么就是被某种我尚未发现的手法处理掉了。我想起了早年在北山镇经手的一起案子,被害男性被人用细细的鱼线割开了喉咙。但是这对本案并不适用,对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