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断的降灵会
搜身和射线检查已经排除了这种可能。
我很想赶在黑尔夫妇回家前到达案发现场,再次检查那个没有窗户的密闭空间。但又不好对他们明说。好在警长替我解了围,他要求夫妇两人和他一道去警察局录一份完整的口供。为防警方人员已经离开现场,我向黑尔先生拿了房间钥匙。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圈,一把一把地翻找。
“我有老花眼,没戴眼镜看不清楚是哪一把。你看看哪个是开耶鲁锁的?”
“这把,”说着,我从钥匙串上取下一把钥匙,“用完就还给你。”我留下他们和警长在一起,又和护士爱玻确认了没有急诊病人,便匆忙出发了。
验尸和勘察人员还在现场。看着他们有条不紊地展开工作,我意识到自己在北山镇这二十年以来,蓝思警长手下的犯罪现场调查技术有了巨大的进步。其中一名副手甚至提取了水泥地面上的一小颗沙粒。
“如果是鬼魂干的,这可能就是阴间的沙子。”他一本正经地说。
我有些无语。
“量测工作有没有什么发现?”我问,“是否有机关门或是隐藏的小房间?”
“没有那一类的东西,医生。墙壁毫无花头,地面是混凝土的,天花板是单层的轻型式样。”
我从厨房里搬来一架梯子,爬上天花板一探究竟。灯的结构是一个磨砂玻璃球固定在两颗灯泡外。这里没发现被动过手脚的痕迹。接着,我又检查了门旁的电灯开关。我拧开螺丝,卸下开关面板,面板后的空间倒是足够放置一把小刀或者剃刀刀片,不过除了一只匆匆逃入木缝的蜘蛛外,这里什么也没有。
真叫人绝望。就这样,我越想越觉得解开谜团的钥匙或许不在北山镇,而在波士顿。
我告诉安娜贝尔第二天早上要开两小时的车去波士顿,而且可能要在那里过夜,她很不开心。我知道她无法和我同行,因为在“方舟”的活儿多到忙不完。
“这个女人为什么遇害?”我问,“我必须知道杀人动机。如果凯特·黑尔因为发现自己被欺骗而起了杀机,有必要大老远把人家引诱到北山镇,以这种方式下手吗?如果是她丈夫干的就更没道理了,他连对方的表演都还没看过。”
“就算你到了波士顿,又能找谁打听消息呢?”安娜贝尔不解地问道。
“黑尔太太说她有个妹妹在波士顿。也许我可以从她那里得到一些线索。”
第二天早晨,从中途岛传来振奋人心的消息,我国海军在此次海战中大胜日本,这也掩盖了另一则负面消息:日军的小部分兵力在阿拉斯加阿留申群岛的两座岛屿成功登陆。当天天气状况良好,星期天的交通也非常顺畅,这一切都十分有利于驾车前往波士顿。我没费什么力气便找到了珊德拉·格利姆的家,她和妹妹同住一间公寓,公寓位于一栋能够俯瞰波士顿公园的老旧大屋里。
约瑟芬·格利姆来应了门。
“您是警察?”她开口便问,“他们已经来过一次了。”
我作了自我介绍,并且向她解释自己正在协助北山镇警长调查她姐姐遇害的案件。约瑟芬是一个高挑苗条的姑娘,她有一头棕色的长发和刘海,显得颇具气质,估计比珊德拉年轻不少。
“这对我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她操着熟悉的波士顿口音说道,“不过跟您说实话吧,我们不是亲姐妹。我们虽然亲密无间,但格利姆姐妹只存在于舞台上。”
“舞台?”
“滑稽歌舞剧。您有关于凶手的线索了?”
“还没有,”我老老实实地承认,“但我们正全力以赴调查。”
她邀请我进屋,我找了一张面朝她的椅子坐下。
“你也主持降灵会吗?”
“那一套都是……”她及时地止住了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