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桥谜案
。这座屋桥的边墙上没有开窗子,可是从两端和木板缝里透进来的光还够让人看得清楚。我从马车上下来。“那是他那瓶苹果酱,”我说,“从马车上掉下来打碎了。”
可是蜜丽并没有在看那瓶苹果酱。她正直瞪着五十呎长屋桥那头毫无痕印的雪地。“山姆医生!”
“什么事?”
“没有过桥的车轮印子!他进了屋桥,可是没有出去!山姆医生,他到哪里去了?”
天啦!她说得不错。汉克的马和车子的痕迹直进到屋桥里。事实上,可以看见那些湿湿的融雪印子大约有几呎左右,然后渐渐淡去。
可是里面没有马,没有车。没有汉克·布林洛。
只有他原先带着的那瓶苹果酱碎在地上。
可是如果桥那头的雪地上没有印子的话,他想必——他一定得——还在这里!我的眼光往上移向那将整座桥撑住的木头支架上,那里什么也没有,只有横梁和屋顶。这座屋桥非常坚固,在屋顶的保护下不受风吹雨打。两侧的边墙也很坚实,没有破损,木板缝里最多只有松鼠躲得进去。
“这里面有什么花样,”我对蜜丽说,“他一定得在这里。”
“可是在哪里呢?”
我走到桥的另外一头,仔细看过平滑无痕的雪地,由桥角那边欠过身去看蛇溪结冻的河面。溜冰的人还没有来把雪铲掉,那里和其他地方一样,一点痕迹也没有。就算马车都有办法穿过木头桥底或边墙,无论再到哪里也不可能不留下痕迹。汉克驾着他的马车进了屋桥,只比跟在后面的蜜丽和我早一分钟,掉了他那一大瓶苹果酱,就此消失无踪。
“我们得找人来帮忙。”我说。我的本能告诉我不能往前去蜜丽的家里而弄乱了桥那头的雪地。“在这里等着,我跑回雷姆赛的农场去。”
我在谷仓里找到了和那群牛在一起的华特·雷姆赛,他正在把干草从草堆里叉出来。
“喂,医生,”他在架子上叫我,“什么事?”
“汉克·布林洛好像不见了,我从来没见过这种怪事。你这里有电话吗?”
“当然有,医生,”他跳到了地下,“到屋里来吧。”
在跟着他由雪地里穿过的时候,我问道:“汉克从你面前经过的时候有没什么看起来怪怪的地方?”
“怪怪的?没有。他因为天冷缩成一团,可是我知道那就是他。我把牛赶到路边,让他过去。”
“他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只挥了挥手。”
“那你并没有真正看到他的脸或听到他的声音?”
华特·雷姆赛转身对着我。“呃——没有。可是,见鬼了,我认得汉克那么久了!就是他没错。”
我想也一定是,在那条路上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把驾车的人给替换掉,而且就算换了人,那换上去的人又怎么消失无踪呢?
我接过华特·雷姆赛递给我的电话。摇了摇,请接线生接到布林洛的农场,双胞胎姊妹其中的一个来接电话。“我是山姆医生,我们好像把你哥哥跟丢了,他没有回家吧?”
“没有,他不是跟你们在一起吗?”
“现在不在。你爸在吗?”
“他在外面田里,你要找妈妈吗?”
“不要,她应该躺在床上。”现在还不需要打扰她。我挂上电话,再打到欧布莱恩的农场去,得到同样的结果。蜜丽的哥哥拉瑞接的电话,他没有见到汉克,可是他答应马上开始往屋桥这边走,找找马车的轮印或脚印。
“有没有结果?”我打完电话之后,雷姆赛问道。
“还没有。在他经过之后,你没有注意看他吧?”
雷姆赛摇了摇头。“我在忙着赶牛。”
我回到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