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决断的时刻
正好路过的大型轿车,来到了这家位于井之头公路沿线的急救医院。
看起来精力充沛的中年院长,立即给麻子进行了处置。院长简单地告诉各务,因为麻子大腿部多处骨折,腹部伤口出血严重,所以得赶紧输血,另外还要做手术治疗骨折。然后麻子被抬到担架车上,推进了手术室。麻子因腹部出血过多,把衣裙都染红了,肤色像石膏一样惨白,丝毫不带苏醒的迹象。各务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不安,眼睛都模糊了。
“还有救吗?”他禁不住急切地问。
“看来头盖部损伤的还不算厉害——”
院长没有正面回答各务,大步向手术室走去。
之后,各务向医院的办事员打听到电话号码,给所属的三鹰署打了电话,报了案。因为这家急救医院在国道沿线上,办事员背下了警察署的号码。
当手术室的红灯打开后过了五六分钟,两位警官赶到了医院。
各务详细地向他们介绍了事故的经过,告诉他们轧人后逃走的汽车是一辆排气量为1500CC的国产小车,颜色为灰色或银色,车牌号为练马区的车号,司机是个男的等情况。随后,他们到了事故现场,进行了现场鉴定。溅洒在栗树根部和周围枯叶上的粘稠的血迹在灯光照射下显得很凄凉。
当各务再次返回医院时,麻子的手术已经结束了。由于失血过多,靠输血好容易才稳住了血压,现仍在继续吸氧,所以大夫还不允许各务到麻子身边去。
他走进亮着红灯的候诊室,找了个能看到麻子病房的地方坐了下来。
突然剩下他一个人后,一种可怕的孤独和焦虑袭上心头。这种心理当然是由各种因素造成的。不过,别的什么都可以置之度外,他最担心的是麻子的生命。他想既然自己在这方面无能为力,那么倒不如和搜查员谈一谈,帮助他们进行现场鉴定。
夜里凌晨,一个身材短小、脸色有点发暗的、40多岁的男子出现在候诊室的门口,各务一瞬间奇怪地松了一口气,觉得有救了。
这人不是刚才在现场与他谈话的三鹰署的警官呀?
这人走到各务身边,表情稳重地自我介绍说:“我是西荻洼署的刑警田口。”说着递上了一张名片。紧跟着进来的一个稍微年轻点儿的小伙子也送上来一张印有“西荻洼署刑事科×××”的名片。
当两位刑警在椅子上坐下来,开始在他身上打量时,各务不禁打了个寒战,心想这一时刻终于到了。
田口在各务递过来的名片上盯了一会儿,然后又面对各务说道:“刚才三鹰署跟我们联系过了。”
田口这句话,各务也已预料到了。在结束对现场的鉴定之后,他拜托三鹰署的警官路西荻洼署联系,希望他们转告西荻洼署,被害人是家住石神井町的叫桂木麻子的一位女性,她是善福寺附近发生的私人银行家凶杀案中的目击者,自己想替她汇报有关情况。警官马上做出了敏锐的反应,看得出他已经受到委托注意麻子的情况,所以立即答复给予传达。
“听说这次受害者是桂木麻子夫人?”
“是的。”
“她是住在练马区石神井町,身为共立电化总务部次长夫人的桂木麻子吧?”
“正是!”
田口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伤情怎么样?”
“手术很顺利,然后怎么样,就……”
说到这里,各务不由得哽塞了,他觉得自己已热泪盈眶。
“是吗?——其实今天下午快7点时,我们也查出了桂木麻子这个人,把她作为主要嫌疑人传讯了。可是搜查员到达石神井町时,她家里没人,搜查员正在做好埋伏等她回家呢。”
“她6点40分左右从家里出来后和我在井之头公园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