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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节
拙地问。

    “唔……”年轻人夸张地歪歪下巴。看来并不是装模作样,而是真的无法决定。

    “佐伯大爷回去了,头子现下又不在。”

    他扭动粗粗的脖子,注意了一下后面的动静,压低声音问道:

    “那个叫佐吉的,是大爷手下的小者吗?”

    冈引或其手下有时也称为“小者”。平四郎立即当场否认。

    “不,只是熟人。佐吉为人老实,是个有手艺的花木匠,规矩得不得了,这点我能保证。”

    冈引或其手下之中,很多都是往昔和官府过不去的人。当然也有清白的人,但就比例而言,以前者居多。内行懂门道,曾有相同经历的人,办起案来才熟门熟路,自然而然演变成这样。

    平四郎的父亲便是厌恶这种事,终生没亲信过一个冈引。对平四郎等儿子们也再三叮咛,要他们万万不可相信冈引这等恶棍。他父亲对女人没什么节制,但对这方面却有洁癖。

    平四郎因铁瓶杂院一事与冈引政五郎熟络后,有事动不动就拜托他,等于不遵守父亲的告诫。而且,虽未详加追问,但也约略猜出政五郎有着相当黑暗的过去。只怕把在阴世的父亲气坏了吧。

    但佐吉不同。平四郎认为这一点有必要大声澄清,因而极力分辩。无论哪一行哪一业,人们对待同行罪犯都特别冷漠。尤其是冈引之间,已超越冷漠到达残酷的境地。也许是他们背景中的那份黑暗化为剧烈的愤怒,向形同辜负伙伴的犯人爆发出来。

    平四郎不能让佐吉遭到这种对待,就连别人以这种眼光看他,平四郎都感到过意不去。因此平四郎据理力争。

    “佐吉这个人再正直不过了,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会受到这种怀疑。他本人现在想必不安得很,能让我见他一面吗?”

    躲在平四郎身后的弓之助急得扭来扭去。当然,平四郎也一样着急。刻意放大嗓门说话,也是为了让在自身番里的佐吉听见。

    “你刚才提到佐伯大爷,那么这一带的定町回便是这位佐伯大爷了?”

    “是。”年轻手下含糊地点头。

    “我绝不是来妨碍佐伯大爷办案的,只是听说熟人遭到杀人嫌疑,吃了一惊,来看看而已。”

    既然负责的同心与冈引头子都不在,斥喝一声,将这家伙推开,硬把佐吉带回去,也是个办法。这个念头也在平四郎脑海里浮现过。若非眼前这名年轻手下看来如此高壮、力大无穷,他或许早就付诸行动了。

    然而平四郎不善与人动手,再说,即便此时用强,视案情发展,也怕过后佐吉又被要回去,到时候对方恐怕会将这次的强硬手段加倍报复在佐吉身上。

    对,视案情发展。万一找到不动如山的铁证,证明了佐吉是凶手……

    或者,佐吉是在亲手杀害葵时当场被捕……

    平四郎不忍想象。

    总之,不先问出些什么,根本无法采取行动。

    “这就伤脑筋了。”这高大的年轻人将粗壮的手臂环抱胸前,低声道。

    “井筒大爷的话我明白。可是,佐伯大爷和我们头子也严格交代,要我好好看住他,他如果还是一个字都不肯讲,谁来都不准见,不准上茅房,饭也不准给他吃。”

    好严酷的对待,但还来不及生气,平四郎先大吃了一惊。

    “这么说,佐吉一句话都没讲?”

    平四郎不由得恢复了平常的语气。也许这样反而好,只见这名年轻手下突然放松下来。

    “就是啊,真的很伤脑筋呢!他一直一声不吭的。”

    “这样亏你们查得出他的身分。”

    “哦,当然啦,他身上穿的短褂有园艺铺的商号啊。大岛是在深川那边吧?好乡下的地方。中午我们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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