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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节
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不准大肆声张,在大爷进一步指示前都不要动手。”

    “我想也是。”

    这么一来,凑屋那边可能是佐伯通报的。也许不是直接禀报总右卫门,而是与久兵卫或那个仪表出众的影子掌柜接头吧。

    “不过,既然如此,为何还留住佐吉?头子你也不是第一次处理这种‘金屋藏娇’的纠纷了吧?”

    八助不满地闭紧口,撇下嘴角。“这……佐伯大爷交代不能让那个男的逃走啊。再说,他就在现场。”

    平四郎睁大了眼。“是佐吉发现葵死了?是这样吗?”

    “是啊。而且当时葵夫人的身体还是温暖的,才刚被勒死,佐吉就在旁边吓得腿软。这样不把他绑起来也不成啊!佐伯大爷也交代要牢牢逮住他,千万不能让他跑了。”

    这回换平四郎闭紧嘴了。下垂的嘴角让整张嘴几乎呈半圆形。

    包括事情的前后顺序在内,平四郎有很多事想问,但他不知能向眼前这三人透露多少内幕。此时,还是先见久兵卫才是上策。

    “久兵卫人在哪儿?有没有说要过来?”

    平四郎向瘦脸管理人发问时,外头传来声响,有人喊着“打扰了”。

    若他的记忆无误,那正是久兵卫的声音。如今已不复存在的铁瓶杂院管理人。

    “时间抓得真好,不愧是管理人的榜样。”

    平四郎微微一笑,瘦脸管理人也报以一笑。那是个安心的笑,似乎在说,这下我可以免去麻烦了吧?

    这人也老了啊,平四郎心想。

    久兵卫自铁瓶杂院失踪,算算也是两年前的事了。其后,平四郎只见过他一次。那是在凑屋总右卫门为密谈所准备的屋形船内,分手之际,久兵卫还追上平四郎,行礼说“请原谅”,平四郎则应道“没什么好原谅的”。那之后又过了多久呢?少说有半年了吧?

    久兵卫原就是个干巴巴的老人,但一如湿手巾风干后便会恢复原有的硬挺,这老管理人是愈干精神愈强健。指挥杂院住户清水沟时,那威风凛凛的模样,不输率领手下直捣恶人巢穴的火盗改头目。老虽老,却与老糊涂相差十万八千里。久兵卫便是如此令人敬仰的老人。

    然而,现下却意气消沉,一副龙钟老态。

    “大爷,好久不见。”

    他双手扶在榻榻米上,头贴地向平四郎问安。连发髻都似乎小了一圈。

    “拘谨客套就免了吧。”平四郎说着摇摇手。“我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而且又是这个节骨眼儿,出了大事啊。”

    久兵卫额上的皱纹加深了,一脸沉痛地点头。“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小的没有丝毫准备,心乱如麻,还请大爷见谅。”

    “当然啊。任谁听到认识的人是这种死法,都会心乱如麻。不,葵对你来说恐怕不止认识而已,心情一定更加激动。”

    平四郎与久兵卫面对面,钵卷头子退到能同时望见两人的一角,微微驼背坐着。遗体所在的房间旁便有个四帖半的小室,里面有三尺宽的壁橱,壁橱对面是座小柜子与镜台。想来是葵更衣梳妆的地方吧。阿六刚端来茶,挑亮座灯灯芯,顺手为镜台的铜镜盖上了白手巾。

    房里有一丝香味。不是线香的味道,多半是葵衣物的薰香吧。

    平四郎有太多事想问久兵卫,不仅是和葵的死直接相关的事,因此原本希望与久兵卫两人独处,但钵卷头子紧跟在一旁不肯走。以平四郎的身分,大可直接叫他走开,平四郎却不敢。

    于是他问头子:“刚才我来的时候,屋内的灯都亮着?”

    “是。”八助应道,防备似地眯起眼睛。

    “在查什么吗?”

    “到处看看。”

    “是不是在看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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