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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案子扯上关系。再小、再无聊的事都不要紧,可以麻烦吗?”

    大额头行了一礼。“明白了。是,我会转达的。”

    平四郎站起来,弓之助也溜下长凳。

    “姨爹,要往哪儿去?”

    “到铁瓶杂院走走吧!”

    信步开始走,便发现天空一下变得又高又远。原来如此,秋天已自夏天的日头身后露脸了。仰望天空,云像用排刷刷上的,令平四郎的心情较平日更加开阔。

    然而,弓之助却不太对劲。若在平时,他总寸步不离平四郎,今天不知为何有些落后。看来像是脚痛。

    “怎么,受伤了?刚才去吃葛粉条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弓之助露出难为情的神色。“走久了就觉得不舒服,对不起。”

    “那也是练剑师父的处罚?”

    “这是练习,是锻炼。”

    虽不明所以,但将孩子打得鼻青脸肿,不投平四郎所好。

    “喂,我背你吧。”

    弓之助猛地往后一弹。“那怎么可以!我怎么能让姨爹背,太放肆了!”

    平四郎捏着下巴,捏出一条歪理。“你要拖着那只脚跟着我是吧。这么一来,路过的人一见,最初会想,井筒大爷带着的那个孩子大概做了什么坏事。然后就想瞧瞧被大爷逮到的那个作恶的孩子长什么模样,便留意细看。你可是长了一张漂亮又无辜的脸,再加上那一圈瘀青,只消看上一眼,没人不同情的。于是人们就会开始说,真过分,看不出井筒大爷是这么无情的人,虽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怎能修理一个一脸无辜的孩子,受了伤也不给治,还硬要拖着人家走,大伙儿以后别理大爷了。这么着,到头来吃亏的是我。”

    弓之助“唉”的叹了一声。“请姨爹背,应该会觉得轻松一点。”

    弓之助意外地轻。话虽如此,平四郎从未背过这个年纪的孩子,其实是作不得准的。

    “请在杂院附近放我下来,不然阿德姨会担心。”

    “那我们就避开阿德的卤菜铺吧!反正我今天没穿黑外褂,不算在当差。我们是在散步。”

    “姨爹打算去找人吗?”

    “没有,只是想再去瞧瞧八百富那空屋。”

    背上感觉得到弓之助有些紧张。“为什么呢?”

    “你出的谜题,我也稍微想过了。”平四郎哈哈一笑。“大白天的,鬼不会出来的。”

    弓之助小声说道:“可是,很可怕啊。”

    “死人不会做坏事的。”

    经过水道旁直接来到杂院井边,只见木桶匠权吉孤伶伶地坐在井边洗衣服。洗衣桶里似乎全是他自己的和服与兜裆布。

    杂院生活虽无严格规范,但却有“守望相助”的不成文规定。权吉表面上是遭女儿阿律离弃、孤身生活,依常例,此时杂院的主妇们应会联手照顾权吉。然而,想必是他对阿律的作为大大激怒了杂院的妇女,且怒意仍持续燃烧。否则,他不会落到自己洗兜裆布的下场。

    “哟,积了不少嘛。”

    平四郎出声招呼,权吉吓了一跳,差点站起来。一瞧见平四郎背上的弓之助,更加诧异。

    “大爷……来巡视吗?那少爷是?”

    “我外甥。你们没见过吧。这是木桶匠权吉,阿律的爹。”

    弓之助自平四郎的头旁边探头出来,即使在他有“久闻其名”之感,仍照规矩打过招呼。

    权吉正面和服因洗衣湿透了,就这么垂着双手站着,只见泪水立时泉涌而出。

    “大爷……”叫了一声,便突然哭出来。

    “喂喂,怎么啦,权吉?”

    权吉泪汪汪地仰天而望。“大爷,我也想要儿子。”

    “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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