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的法庭
认有杀意吗?”
“没有,起初他一直否认,经我再三逼问后,他才承认。”
“光用笔谈是无法清楚传达心意的,而且写久了手也会酸,如果你一再斥骂他,也许他就会感到灰心,照你的意思写下言不由衷的供述,即使你叫他招认,他也照写不误。”
“绝对没有这回事!”
“一个怀着杀意闯进房里的人会跟被害人交谈三十分钟之久吗?何况被害人又不会手语,应该无法跟被告交谈。难道被告心怀杀意而来,却在房里待上三十分钟,而且都不跟对方交谈吗?”
“他们可以用笔谈。”
“那么,应该写了很多字在纸上吧?那些纸呢?”
“被告处理掉了。”
“被告行凶后并未逃逸,他要把那些纸丢到哪里去?是何时丢的?”
警员没有回答。
“算了。”水木提下一个问题:“被告以水果刀刺进被害人腹部,但只刺一刀,如果他真要杀人,为何不刺向心臓或者多刺几刀呢?”
“那是因为有个女人听到被害人的惨叫声,立刻跑进去,所以他不敢再多刺几刀。”
“据说这个女人是保险公司的推销员,知道她的姓名吗?”
“不知道。”
“那么,你们为何知道她的职业是保险公司推销员?”
“因为被害人说,她好像是个保险公司的推销员……”警员开始含糊其词。
“警方为何不详细调查这个女人?”
“因为被告已从实招供,所以没有这个必要……”警员回答时猛擦汗。
翌日,水木搭乘伸子驾驶的轻型客货两用汽车前往拘留所。汤川坐在后座同行。
水木让伸子在休息室等候,然后推着轮椅和汤川一起前往接见室。
不久,高岛走进来。他形容憔悴,脸色苍白。
“打一一九电话通报的女人是谁?”水木问高岛。
“不知道,她是偶然路过的。”汤川为他翻译。
“偶然路过?这就奇怪了。当时已是晚上九点多,若非那幢公寓的住户,为何会在那里出现?可是住户之中并无此人。那么,她一定是拜访过那里的住户,正要离开时撞见的,或者正要去拜访其中一家住户。但是,所有的住户都说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女人。因此我想,这个女人很可能一开始就在横尾家里!”
高岛露出恐惧的眼神拚命摇头。
“高岛兄,我始终无法理解你刺伤横尾的动机,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必要央求他说出对我们有利的证词。但你却说,你是去拜托他。你一定隐瞒了什么事!”
高岛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或许是经不起水木一再逼问的关系,不久他抬起头来,开始比手划脚。
“我想,即使民事诉讼获胜,我也不能再去山手工业上班了。因为我跟工会委员长起了冲突,回去工作的话,一定会被处处刁难的。因此,我索性把可恨的横尾杀伤,然后接受审判。我希望藉着刑事审判来凸显他们歧视我的心态,让大家了解实际的状况……”
走出抱留所大门时,伸子刚好把车子开过来。
“刚才他说的,你认为怎样?”水木坐在助手席上问后座的汤川。
“我认为怎样?”
汤川说话的声音有点惊惧,这使水木觉得很奇怪。
“虽然他说是要凸显遭受歧视的状况,但我总觉得他一定隐瞒了什么。像他这样的人居然会杀伤横尾,原因一定非比寻常。何况民事诉讼方面,情况已经对我们愈来愈有利,在即将胜诉时,他犯不着去做这种事。”水木说。
汤川没有回答,开车的伸子也一言不发。
水木开始对汤川的态度产生怀疑,就像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