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眼
的回忆、对于《R警友》的依恋……贯彻单身主义的她有著“工作就是情人”的口头禅。那种不想把重要情人让给他人的情感或多或少存在著吧!对待悦子总觉有些冷淡,所以,一起工作整整一年,到了最后却也无法融洽。
以复杂的思绪读著时,悦子突然吓了一跳。结尾这么写著:
“就像是要抛弃我的孩子一般,我感到无尽的寂寞。今后接任的悦子将以年轻的感觉来培育‘R警友’。我安心地松了一口气,我想回到读者的立场,并持续寄予大大的期待。”
悦子的心情变得忧郁起来。被人托付小孩的话就伤脑筋了。那负担可重了。毕竟,悦子从来没有受机关杂志的制作吸引。要是说将来的二十年、三十年也当《R警友》的编辑的话——。
她才刚满二十六岁。将来的事尚不知道,但无论结不结婚,她都打算继续工作。六年前,悦子之所以参加地方公务员考试并不是因为一片不景气之下公务员变得抢手。体弱多病、来回进出医院、在县政府上班的父亲,即使如此还是将四姊妹的老么悦子培养到短大,这完全是依靠公务员的福利优渥。另一方面,在当地百货店当店贝的母亲在泡沫经济一开始时就被革职了。之后,母亲一天到晚四处发泄怨恨,她的改变之大,使悦子不得不重新评估被推崇为“我家的太阳”的母亲的存在。
然而,既不是县政府亦非学校,悦子之所以希望担任观察事务,是因为长年无趣地看著父亲平淡的县府日常工作。安定而带些许刺激,使得悦子有些贪婪地想尝试看看。她喜欢看电视的刑警连续剧,也经常阅读推理小说。杀气腾腾的刑警大声互嚷的工作场所,一个接一个被解开的事件之谜,事件解决时的喜悦人群,甚至搞不好未来的丈夫也是刑警?是这般天真的幻想游戏使进入警署前的悦子充满期待著。
然而她所属的是连半点气氛都没有的管理部门教养课。课员全员尽是菁英般祥和的男性。尽管是那样,因为警察和警官是绝对的世界,所以在课内的事务职员的声音和其他部门同样细小。就连拉下脸来说话的那个安江,也曾经藉著酒醉的气势吐露真言。“赢不了爱哭的小孩和正职的警官”——
“对不起。”
声音传来后,门开了。巡查来了。拿著手电筒的保安课高见女警露了脸。
“辛苦了。”
两个人同时说,但是点头的只有悦子。
“请节约用电。”
干脆俐落的声音。
“啊!是的。对不起!”
悦子慌张地关掉电气暖炉的开关,然而,从高见女警的样子意会到她所说的节约用电指的是房间的电灯后,她满脸通红。
日光灯的光只剩下一半,感觉好像更冷了。回到桌子前的悦子混杂著叹息凝视著高见女警消逝而去的门。为何那样卑屈地反应呢。年纪上悦子比她大一岁。不,不以她为例,我不认为女警看不起事务职的人。就算是悦子也有关系好的女警。平时聊天说笑,甚至一起出去吃饭和买东西。但是,有时就是和气氛格格不入。“工作”和“职务”,经常感到那意识的鸿沟是难以填平的。
——做完这一些就回家吧。
悦子抓著回纹针。剩下四十三人。一边看著回亿文章的名字,一边和大头照背面的名字比对。田中、铃木,因为同姓的人很多,所以很费精神。但超过半数之后,数量减少了的话,也就容易找了,还剩下五人……。
咦?悦子有些疑惑。
剩下的大头照有五张。而原稿的部分却只有四人分。慌忙地组合了四组,看到了剩下的照片的名字。
“F署警务课看守管理股主任 近藤宫男”。
悦子打开“退”的信封封口,往里头看了一眼。没有,空的。随便翻找被推到桌子旁的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