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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上衣的血迹
跟我说,葛里莫遭到袭击,性命正危在旦夕;他还说,凶手把油画割成好几片后,就消失不见了。因此我以为……”他擦拭着鼻梁。“你们还想问我什么?”

    “今天晚上你做了什么?”

    “我在睡觉。我……你们知道的,我不太舒服,就在这儿,眼球的后方。晚餐时我觉得身体状况很糟,所以就没出门(我本来打算去亚伯特音乐厅观赏演唱会),我服了一片安眠药,然后便躺了下来。很不幸地,从七点三十分以后至曼根叫醒我为止,这段时间里我什么都记不得。”

    哈德利态度异常镇定,他打量着对方敞开的大衣,但脸上带着一种警戒的神色,似乎即将猛扑突袭对方。

    “我明白。德瑞曼先生,你上床时曾脱下衣服吗?”

    “什么?脱衣服?没有。我只脱掉鞋子,就这样。为什么这么问?”

    “你离开过房间吗?”

    “没有。”

    “那你上衣的血迹是怎么来的……是,是血迹没错。站起来,别想跑!站着不要动!现在,脱下你的大衣。”

    兰波看到德瑞曼不知所以地站在椅边脱掉大衣,一只手在胸膛上摸索着,像是一个人在地板上搜探时一般。他现在身上穿着淡灰色的西装,飞溅其上的污点非常鲜明醒目。暗色的污迹从外套侧边往下横越至右口袋处。德瑞曼的手指游走着,碰到污迹后才停了下来。他用手指揉抹了一会儿,然后拂了拂。

    “那不可能是血迹,”他喃喃自语,声音仍显高扬烦躁,“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绝不可能是血,我告诉你们!”

    “我们必须检查看看。请脱掉你的西装外套,恐怕我们得带走它。口袋里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拿起来的?”

    “但是……”

    “那块污迹是在哪里弄到的?”

    “我不知道,我发誓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无法推测。那不是血迹。你们为什么认为那是血迹?”

    “请把外套交给我……很好。”

    德瑞曼手指抖动不停,他从口袋里取出一些零钱、一张演唱会入场券、一条手巾、一包忍冬牌香烟,以及一个火柴盒,哈德利目不转睛地紧盯着他。接过外套后,他将它摊开在自己的膝盖上。

    “如果我们搜查你的房间,你是否有异议?我声明在先,假如你拒绝的话,我就无权这么做。”

    “没有任何异议,”德瑞曼一边抚摸额头,一边迟缓地说道,“只要你们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主任!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想要帮点忙……是的,帮点忙而已……这个案件与我完全无关。”他的声音中断,脸上又是嘲讽悲苦的笑容。兰波觉得这个笑容令他迷惑的程度胜于猜疑。“我被逮捕了吗?我不会有异议,你们知道的。”

    某些事情似乎不太对劲,或是说,怪得没道理。兰波知道哈德利也同样摸不着头绪。眼前这个男人,不断做出古怪而不切实际的陈述,但他口中所叙述的恐怖故事,不管是真是假,到底还是弥漫着一股暧昧朦胧的戏剧感——然而此刻,他们却在他的外套上发现了真实的血迹。但不知为何,兰波倾向于相信他的故事,至少,他相信这个男人所相信的事。可能是因为他看来如此(显然如此)缺乏世故,因为他的单纯。他就这么站着,身上只剩下衬衫,整个人看来显得萎缩瘦弱了点,但也仿佛更修长了些。他的蓝色衬衫已褪色为略带灰暗的白色,衣袖全都卷至肌肉紧绷的上臂,领带歪斜,大衣则垂挂在臂膀上,人却是依旧笑容满面。

    哈德利轻声咒骂。

    “贝特思!”他大叫,“贝特思!普斯顿!”他的脚跟不耐烦地叩踏地板,直到他们应声为止。“贝特思,把这件外套送到病理专家那边,去做污迹的分析检验,明白了吗?明天早上要交出报告。今晚就这样了。普斯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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