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色蝴蝶花
”
“又对了。我一进门就打了。”
“噢,听起来并不太妙。您来到这张桌子之前打的电话?”
“是的。”
“确实太糟了。”
“噢,不,我觉得您很聪明。您怎么知道我打了电话呢?”
“小姐,这可是大侦探的秘密。还有,您打电话的那个人,?”
波琳笑出了声。
“完全错了。我打电话给我的女佣,让她替我邮寄几封我一直没有发出的极为重要的信件。她的名字叫露易丝。”
“我被搞糊涂了,确实糊涂了。”
音乐又响了起来。
“这首曲子如何,波琳?”托尼问。
“我觉得不想这么快就再跳起来,托尼。”
“我也太不幸了!”托尼用酸楚的口气对在场的人们说。
波洛和坐在他另一侧的南美女孩窃窃私语:
“小姐,我不敢请您和我跳舞。我简直是个老古董。”
洛拉·瓦尔德斯说:
“噢,您那样说真系(是)没有道理!您仍言(仍然)年轻,您的头发仍系(是)很黑!”
波洛微微皱了皱眉。
“波琳,作为你的姐夫和监护人,”巴顿·拉塞尔粗声粗气他说,“我打算强拉你去跳舞。这是一曲华尔兹,华尔兹大概是我真正会跳的舞曲。”
“晦,当然可以了,巴顿,我们这就下舞池。”
“好姑娘,波琳,你太好了。”
他们一起离开了座位。托尼把椅子向后靠了靠,看着斯蒂芬·卡特。
“你是一个爱说话的小家伙,不是吗,卡特?”他说,“你悦耳的饶舌声总是伴随着宴会进行下去,呃,什么?”
“说真的,查普尔,我不知道你这是怎么了?”
“噢,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托尼模仿卡特的声音。
“我亲爱的伙计。”
“喝酒,老兄,喝酒,如果你不想聊天的话。”
“不了,谢谢。”
“那我就喝了。”
斯蒂芬·卡特耸了耸肩。
“不好意思,我得到那边和一个熟人打个招呼,我在伊顿公学的同学。”
斯蒂芬·卡特站起身,朝隔着几个座位的另外一张桌子走去。
托尼郁郁不欢地说:
“伊顿公学的老生在出生受洗时就该统统淹死。”
赫尔克里·波洛对他身边的黑美人继续献着殷勤。
他轻声细语地说:
“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问您,小姐您最喜欢什么花?”
“啊,您为什么现在想起来问介个(这个)问题?”
洛拉显得很调皮。
“小姐,如果我向一位女士献花,是非常细心的,所献的花应该是她所喜爱的。”
“您真系(是)大可爱了,波洛先生。我将告续(告诉)您,我喜欢大大的深红色康乃馨,或者深红色玫瑰。”
“好极了,是的,好极了!那么说,您不喜欢黄色的蝴蝶花?”
“黄颜色的花,不,它们不适合我的口味。”
“多么明智……告诉我,小姐,今天晚上您到这里之后和朋友通过电话吗?”
“我?和朋友通电话?不,多么奇特的问题!”
“啊,可我,我是一个很好奇的人。”
“我相信您是。”她对他转了转黑眼珠,“一个非强(非常)危险的人。”
“不,不,不是带来危险的人,而是遇到危险的人可能用得着的人!您明白吗?”
洛拉格格一笑,露出两排整洁的牙齿。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