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查尔斯·安德比先生
那年轻人所说的话,少校都自觉与不自觉地表态,同意或不同意。这样,就为他提供了所需要的情报。他的言行是这么自然,顺眼,谈话过程毫不费力。少校不觉对这个聪明的年轻人产生了好感。
安德比先生站起来说他必须到邮局去,“先生,请你给我写张支票的收据。”
少好便到写来台写了收据交给他。
“好极了。”年轻人一边说一边把收据放进口袋。
布尔纳比说:“你是不是今天要回伦敦?”
“呵,不。”个轻人说,“对你们自西塔福特的那些小平房,你俩养的猪,你们铲掉的蒲公英或你们所爱好的任何事物,我都想拍摄些照片。你不知道,我们的读者是多么欣赏这些事物呀!然后,我很想从你那里得到;‘关于我打算怎样使用这五千镑’的言谈。简要地说,就这些事。你不知道,要是读者不知道这些事,他们将会多么失望啊!”
“啊,但你看,这样的天气,不可能到西诺福特夫。雪花纷飞,没有车子上路,可能还要有三天才能解冻。”
“这我懂!”年轻人说,“真难办,唉,大家只好听天由命在埃克参顿久等吧。在三皇冠人们待你还不错的。再见了,先生,再见。”
他从埃克参顿大街走向邮局,要打电报给报社,说是由于极大的幸运,他才可能给他们提供关于埃克参领凶杀案珍贵而奇特的情报。
他考虑了下一步的活动,·决定要会见已故的第列维里安上尉的仆人依万斯。仆人的名字是布尔纳比少校在谈话时,不慎而说漏嘴的。
几经询问,他来到了福尔街八十五号。被害者的仆人成了今天重要的人物,人人都乐意指示他的住所。
安德比先生在门上敲了几下,门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典型的退役水手。
“你是依万斯吗?”安德比先生一下就认出来了。他爽快地说:“我刚从布尔纳比少校那里来。”
“哦……”依万斯犹豫了一下,“先生,请进。”
安德比应邀而入。一位体态丰满、头发乌黑、脸色红润的少妇站在后面。安德比看出这是新近结婚的依万斯夫人。
安德比说:“你的已故主人真不幸。”
“是的,真可怕,先生。”
安德比机敏地搜寻式发问:“你认为是什么人干的。”
依万斯说:“我想,是卑鄙的流浪汉干的。”
“晤,不是的,老兄,那种理论被戳穿了。”
“是吗?”
“那种说法完全是预先布置的圈套,警察早识破了。”
“谁告诉你的,先生?”
“从总局得到的秘密消息,真的,盗窃的说法完全是阴谋。”安德比先生说。
其实,真正情报提供者一直是三皇冠的女仆,她的妹妹是格雷沃斯警官的结发配偶。
“他们认为是谁干的?”依万斯夫人惊恐而急切地问道。
他的夫人说:“哎,莉贝卡,不要这么悲伤。”
“那些警察多么残忍、愚蠢!”
“你跟警察有关系吗?先生。”
“我吗?没有关系。我是《每日电讯报》的记者,我来探望布尔纳比少校,他获得我们的自由足球赛奖——五千镑。”
依万斯大叫道:“你说什么?他妈的,这件事是事先安排好的?”
“难道你不认为是安排好的?”
“哎,万恶的世界,先生。”依万斯有点糊涂了,他不觉得这么惊叫不甚得体。“我曾听说过不少有关搞阴谋诡计的事,已故上尉就经常说,横财不到好人家。这就是他一再使用我家地址的原因。”他还幼稚地讲述了上尉获得三本新小说奖的经过。
安德比鼓励他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