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年代在赫德史塔曾发生一桩凶杀案,不知你听说过没有?一个名叫蕾贝卡的女孩——她的头被火烧。”
“蕾贝卡·雅各布松。”亨利毫不迟疑地说。“这名字我永远不会忘记,虽然已经多年没有人提起。”
“你知道这件案子?”
“是的。蕾贝卡死的时候二十三四岁,应该是····,一九四九年的事。当时引发极大的愤怒与谴责,和我也有点关联。”
“和你有关?”
“是啊。蕾贝卡是我们的办事员,人缘很好,很迷人。你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还不确定,亨利,但我也许发现了什么。我得再好好想想。”
“你是说海莉和蕾贝卡之间有所关联?这两件事……相差了将近十七年呀!”
“先让我想想,明天等你好一点我再过来见你。”
第二天,布隆维斯特没有见到范耶尔。凌晨快一点的时候,他还坐在餐桌前读海莉的《圣经》,忽然听到车子疾驶过桥的声音。他望向窗外,看见一辆闪着蓝灯的救护车。
他怀着不祥的预感跑出去。救护车就停在范耶尔家门外,一楼的灯全亮着。他三步并作两步冲上门廊阶梯,一眼便看见受到惊吓的安娜站在门厅。
“是他的心脏。”她说:“稍早之前他把我叫醒,说他胸痛。然后就倒下了。”
布隆维斯特环抱住女管家安慰她,并在那里待到医护人员用担架将不省人事的范耶尔抬出来。马丁跟在后面,表情明显紧张。安娜打电话去时,他已经就寝。他光着脚跟了双拖鞋,裤子拉链也没拉。他向布隆维斯特简单招呼后,转向安娜。
“我陪他去医院。打电话给毕耶,天亮以后试试看能不能找到在伦敦的西西莉亚。”他说:“还有跟弗洛德说一声。”
“我可以去弗洛德家。”布隆维斯特说。安娜感激地向他点头致意。
布隆维斯特按了几分钟门铃后,弗洛德才睡眼惺松地来应门。
“弗洛德,有坏消息。亨利被送到医院去了,好像是心脏病发作。马丁要我来告诉你。”
“天哪!”弗洛德惊呼一声,瞄了瞄手表。“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他说。
直到第二天早上,和弗洛德用手机简短交谈后确定范耶尔仍然健在,他才打电话给爱莉卡,告知《千禧年》新合伙人因心脏病发被送往医院的消息。不出他所料,接获消息的她既郁闷又焦虑。
晚上弗洛德来找他,将亨利的详细状况告诉他。
“他还活着,不过情况不乐观。他心脏病发作得很严重,而且还有感染。”
“你见到他了吗?”
“没有,他在加护病房。有马丁和毕耶在照顾。”
“痊愈的几率有多少?”
弗洛德前后摆了摆手。
“心肌梗死能活下来已经很不错了。亨利身体状况很好,只是他老了。现在也只能等了。”
他们默默坐着,各怀心事。布隆维斯特煮了咖啡。弗洛德一脸悲凄。
“我得问问你接下来怎么办。”布隆维斯特说。
弗洛德抬起头来。
“你的工作条件仍然没变。合约里写得很清楚,不管亨利是死是活,有效期限到今年年底。你不必担心。”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知道如果他不在,我要向谁报告。”
弗洛德叹了口气。
“麦可,你跟我一样心知肚明,关于海莉这整件事完全是亨利的消遣。”
“别这么说,弗洛德。”
“什么意思?”
“我找到新证据了。”布隆维斯特说:“昨天我跟亨利说了一点,他的心脏病只怕是因此发作的。”
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