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邱里·白罗、奥利佛太太，瑞斯上校和巴特探长围坐在餐厅的桌子四周。

    时间已过了一个钟头；尸体检验过，照了相，然后搬走；还有一位指纹专家来过又走了。 巴特探长看看白罗。

    quot;我要先听听你准备告诉我的资料，才叫那四个人进来。依你看，今天晚上的宴会暗藏玄机？quot;

    白罗仔仔细细、从从容容把上回跟夏塔纳在威瑟宫的对话说给大家听。

    quot;展览－－呃？活生生的杀人犯！噢，你认为他说的是真的？你不觉得他是愚弄你？quot;

    白罗摇摇头。quot;噢，不，他是说真的。夏塔纳对人生抱着恶意嘲讽的态度，而且为此洋洋自得。他是极端自负的人，也是笨瓜－－所以才会送命。quot;

    巴特探长思忖道：quot;我懂你的意思。宴会有八位客人，加上他自己。可以说是四名侦探－－加四名凶手！quot;

    奥利佛太太嚷道：quot;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些人都不可能是歹徒。quot;

    巴特探长沉思般摇摇头。

    quot;奥利佛太太，我可不敢这么肯定。凶手的外貌和举止跟别人差不多。往往是温和、安静、举止斯文又讲理的人。quot;

    奥利佛太太一口咬定说：quot;如果这样，一定是罗勃兹医生。我一看到那个人，就直觉他有点不对劲。我的直觉从来没有出过错。quot;

    巴特转向瑞斯上校。

    quot;先生，你以为如何？quot;

    瑞斯耸耸肩。他认定对方指的是白罗刚才的陈述，不是奥利佛太太的猜测语。他说：quot;有可能，有可能。这表示夏塔纳至少料中了一个案子！但他只能怀疑这些人是凶手，不可能确定。也许他四个案子都料中了，也许只料中了一个－－但是有一个案子他猜得没错；他死亡证明了这一点。quot;

    quot;其中一个吓到了－－白罗先生，你认为如此？quot;

    白罗点点头。他说，：quot;已故的夏塔纳先生颇有名气。他有一种阴险的幽默感，人人都知道他狠心。对方认为夏塔纳要好好消遣一个晚上，最后再把对方交给警察－－就是你！他或她一定以为夏塔纳握有明确的证据。quot;

    quot;他有没有呢？quot;

    白罗耸耸肩。

    quot;这一点我们永远不可能知道。quot;

    奥利佛太太又一口咬定说：quot;罗勃兹医生！他开心得要命。凶手往往很开心－－做为矫饰！巴特探长。我如果是你，一定马上逮捕他。quot;

    巴特探长说：quot;如果由女人来当苏格兰场的主管，我敢说我们会这么做。quot;他那冷静的双眼眨了一两下。quot;不过你明白，负责的只是男人罢了，所以我要当心。我们得慢慢来。quot;

    quot;噢，男人－－男人，quot;奥利佛太太叹口气，开始构思报上的文章。

    巴特探长说：quot;现在最好叫他们进来。不能让他们逗留太久。quot;

    瑞斯上校半站起身。quot;你若要我们走－－quot;

    巴特探长瞥见奥利佛太太那富于表情的眼睛，迟疑了片刻。他深知瑞斯上校担任公职；白罗也曾和警方合作许多回。让奥利佛太太留下来则是破例。不过巴特为人体贴；他想起奥利佛太太打桥牌输了三磅七先令，输得真爽快。

    他说：quot;我让你们留下来。不过拜托别打岔（他看看奥利佛太太），千万不能提白罗先生刚才跟我们说的线索。那是夏塔纳先生的小秘密，无论由哪一点看来都已跟着他死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