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过星期四,他指的实际上是星期五。他肯定是星期四晚上拎着他的B.E.A手提包离开这儿的。”
“非常正确。”
“我那时以为他是要去飞机场,”马普尔小姐说,“所以看到他又回来了我觉得很惊讶。”
“对不起,您说‘又回来了’是什么意思?”
“噢,我是说他又回这儿来了。”
“现在,让我们把这件事理理顺吧。”“老爹”很小心地以一种愉快而追忆的声音说道,听起来这件事好像并不太重要,“您看见那老家——我是说,你看见卡农先生晚上早早地拎着过夜用的小旅行袋离开这儿——如您所认为的——去飞机场。是这样的吗?”
“是这样的。我想大约六点半或者差一刻七点。”
“但是您说他又回来了。”
“也许他误了飞机。这可能是他回来的原因。”
“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嗯,我不清楚。我没看到他回来。”
“哦,”“老爹”很吃惊地说,“我还以为您说过的确见到他了。”
“噢,我后来是看到他了,”马普尔小姐说,“我的意思是,我并没有看到他走进这家旅馆。”
“您后来见到他啦?什么时候?”
马普尔小姐想了想。
“让我想想。那时大约三点钟。我没睡好,什么东西把我弄醒了。是一种声音。伦敦有许许多多奇怪的噪音,我看了一眼我的小闹钟,是三点过十分。出于某种原因——我不能确定到底是什么——我感到不安。我的房门外有,也许有,脚步声。住在乡下,要是半夜听到脚步声,那会让人感到紧张的。于是我便打开门往外看了看。卡农·彭尼神父正从他的房间里出来——我跟他住隔壁——穿着大衣沿楼梯下去了。”
“他早上三点的时候穿着大衣从房间出来然后走下楼去?”
“是的,”马普尔小姐说,接着又补充一句,“我那时觉得很奇怪。”
“老爹”看了她一会儿。
“马普尔小姐,”他说,“您以前为什么没把这告诉给任何人呢?”
“没有人问过我。”马普尔小姐天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