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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房间。
有人轻生敲门,莎莉走了进来。
“怎么啦,瓦丽瑞?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都是那令人恶心的珍。她真是太可怕了!你不认为,有可能是珍把可怜的席丽儿干掉的吧?要是我看见珍站上被告席,我会高兴地发疯。”
“这我跟你有同感,quot;莎莉说,quot;不过我不认为这特别可能。我不认为珍会胆子大到谋杀任何人。”
“尼可太太的事你认为怎么样?”
“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认为。我想我们大概很快知道了。”
“我想她八成也是被干掉的。quot;瓦丽瑞说。
“可是,为什么?这里出了什么事了?quot;莎莉说。
“我真希望我知道。莎莉,你会不会发现你自己在看着别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看着别人?”
“呃,看着而且心里怀疑着,是你吗?我有个感觉,莎莉,这里有个人疯了。真的疯了。疯得很厉害,我是说--不只是自认为他很沉着而已。”
“这有可能。quot;莎莉说,她颤抖起来。
“哎哟!quot;她说,quot;我的心里直发毛!”
“尼吉尔,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呃,什么事,派翠西亚?quot;尼吉尔正疯狂地翻寻他的抽屉,quot;真搞不懂我他妈的把我那些笔记放哪里去了。我把它们塞在这里头,我想。”
“噢,尼吉尔,不要那样乱翻!我刚整理过你就把它们弄地乱遭遭的。”
“呃,去它的,我得找到我的笔记,不是吗?”
“尼吉尔,你必须听我说!”
“好,派翠西亚,不要这么沮丧。什么事?”
“有件事我必须向你坦白。”
“不是谋杀吧,我希望?quot;尼吉尔以他一贯轻率的态度说。
“不,当然不是。”
“好。呃,是什么较清的罪过?”
“是有一天我补好你的袜子,带到你的房间来,把它们放在你的抽屉里……”
“怎么样?”
“那瓶吗啡在里头。你告诉过我是你从医院弄到的那瓶。”
“是的,而你竟然为它大惊小怪!”
“可是尼吉尔,它跟你的袜子一起放在抽屉里,任何人都可能找到。”
“为什么他们会来找?除了你之外其他没有任何人会来动我的袜子。”
“呃,在我看来,像那样随便放在那里好象是件可怕的事,我知道你说过你赢了那场赌之后要把它处理掉,可是它还是摆在那里。”
“当然,我那时还没弄到第三种东西。”
“呃,我想那非常不对,所以我就把瓶子从抽屉里拿出来,把里面装的毒药倒出来,然后用一些普通的重碳酸盐苏打来代替。外表看起来几乎完全一模一样。”
尼吉尔搜寻笔记的动作停了下来。
“天啊!quot;他说,quot;你真的这样做了?你的意思是当我向雷恩和老柯林发誓说那东西是硫酸吗啡或酒石酸吗啡或什么时,实际上只不过是重碳酸盐苏打?”
“是的。你知道……”
尼吉尔打断她的话。他皱起眉头。
“我不确信,你知道,这不使得那场赌无效。当然,我没想到--”
“可是尼吉尔,把它放在那里真的很危险,”
“噢,天哪,派翠西亚,你非得老是这样大惊小怪不可吗?你把那些真正的东西怎么啦?”
“我把它们放进重碳酸盐苏打瓶子里,摆在我的手帕抽屉底下。”
尼吉尔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