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那个比尔称之为布彻的男子说:“进来开车,斯利姆,开到比尔的住处。比尔,你进来和我们坐在一起,我想和你谈谈。”
斯利姆打开车门,用手背敲着佩吉的大腿:“过去点,俊妞。”
布彻打开右边的车门:“快点,比尔。”
比尔说:“好的,好的。”他的声音溢着热情和友好。“我想和你们各位详细地谈谈,但是听着,我觉得这个宝贝可能是私人侦探或者什么的。她企图在耍花招。”
“是的,”布彻说,“我们对这个宝贝掌握得一清二楚。快点,进来,比尔。我们要好好地兜一会儿风,好好地谈一谈。”
比尔下了车子,佩吉移到那个座位上,斯利姆握住了方向盘。
“你得退出来,”布彻对斯利姆说,“这是条死胡同。”
“好的。”
“你领头,”布彻接着说,“如果她惹什么麻烦,就击她的头。”布彻开着车子和比尔走了。
斯利姆把手伸进大衣的侧翼口袋里,取出一根包革金属棍棒,将上面的皮带子拴在腕子上。“我们可别有什么误会,小姐,”他说,“胆敢乱嘀咕一声,乱动一下,我就敲得你下个礼拜才醒得过来。我一只手开车,另一只手随时准备在你叫唤时抽你,懂了吗?”
她对他一笑,说:“你不觉得你是在小题大做吗?或许你愿意跟我说——”
“哦,我知道,”斯利姆说,“你要卖弄惯用的性诱惑了,这不起作用的,宝贝。我在执行任务时是非常镇静的。现在,把脸转过来,好让我采取一点预防措施,以防你突然尖叫。”
“你是什么意思?”
他抓住她的肩膀,把她的头粗暴地拽了过去,她感觉到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脸上有什么粘乎乎的。当她还未明白他在干什么的时候,一条宽宽的胶布就掴在她的嘴上。斯利姆用被香烟熏黄的手指把胶布实实地贴在了上面。
“好了,宝贝,”他说,“不要抬手去碰胶布,只要你一碰,就得挨敲,不要去抓方向盘,不要耍任何鬼花样。要是你去够门把手的话,不知道有什么会敲上你的头。好的,我们走。”他娴熟地用左手开着车,右手放在座位的后面,那根包皮金属棍棒放在那儿。他的眼光告诉佩吉,在执行任务时他确实镇定自若,正如他刚才所说。
斯利姆把车子一直开到了一座公寓前的路沿边,这座公寓距离亚当斯路和埃尔莫尔路一个街区。
“坐好了,别动。”斯利姆警告说。
另一辆车子停在了他们的后面。佩吉看见布彻押着比尔·埃弗里特,比尔在滔滔不绝地说着什么,而布彻却心不在焉。
第三个男子上来简单地和斯利姆说了几句。“我先过去,看看是否安全,”他说,“等我的信号。”
“好的。”斯利姆说。
比尔和布彻走进公寓,灯光从一楼的一个窗户里透了出来,窗帘被迅速地拉上了,阻止了光线的外射。
几秒钟后,一束手电筒的光线闪了两下。
“好啦,宝贝,”斯利姆说。“我们走。”
他从她身边探过身子,打开车门,用力把她推了出去。她绝望地寻视着无人的街道。
斯利姆的手熟练地顺着她的胳膊抓住了她的手腕,拧到背后,疼得使她向前跨了一步,以减轻疼痛。
斯利姆紧推着她往前走,疼痛依旧。
佩吉试图叫喊,但从紧贴的胶布后面只发出了一些轻轻的呜呜声,最后她几乎跑了起来,企图领先斯利姆一些距离,以减轻腕部的疼痛。
她匆忙地走在一条黑漆漆的走廊里。那第三个男人猛地拽开了一扇门,很明显他就是驾驶另一辆车的那个人。佩吉被推了进去。
斯利姆把她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