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屋疑踪(上)
:“是的,我没有这个权利。”
“那么请进吧。”麦德福特推开办公室的门。
乌丁·沃尔伍斯是个矮个子,他浓眉毛,戴眼镜,有一双淡灰色酌、冷漠得出奇的眼睛,当检察官把奎连介绍给他时,他既不站起身来,也不伸出手。
“你们办这起案子的方法不对头。现在我不得不用科学的方法重新开始。这样吧,警长助理,你想一想还有什么材料该让我知道。”犯罪学家用冷漠的目光盯着奎连说。
奎连说了警长发现轿车车辙的经过。马丁·沃尔伍斯对此表示十分关注,他紧迫着问:“是右前轮的车胎缺掉了一块?你用纸摹下了一张纸样?是用手撕出来的纸样?”
“是的,警长叫我摹下了一张纸样。”
“那么这张纸样呢?”
奎连伸手掏摸,记起来纸样是放在昨晚上穿的裤兜里,裤子在潮湿的田地上弄脏了,今天早晨他换下来,交代妻子送去洗;结果纸样也志在裤兜里了。奎连想这不能让犯罪学家知道。他心里慌张,脸上却不敢流露出来。
“我放在家里。”他说。
“去拿来!”沃尔伍斯说。又回头用轻蔑的口吻对检察官说:“这也太轻率了,怎么用这种莫名其妙的方法采集证据!”
奎连把车停在家门口,急匆匆地跑上楼,心里嘀咕着:妻子把裤子送去洗衣铺前,不知道有没有摸过裤兜?要是没有,那张纸样还我得回来吗?
当犯罪学家问他时,他已经急出一身冷汗,深怕纸样被洗烂了。当他跑进卧室,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在那儿,一小块沾满泥污的纸片儿就放在桌子上,他不禁在心里向妻子道了声谢谢,拿起纸样赶紧下楼。
奎连从后门出来,看见女儿的轿车停放在车房外边,心里想大概她在洗车子。可是突然问他站住了,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发现这辆轿车的右边前轮车胎上,竟缺掉了一块橡胶!
奎连楞住了。他抬起沉重的双腿向前走了几步,把手中的纸片贴上车胎缺损的部位正好,吻合!他只觉得脑子里嗡嗡响,啊,贝丽尔!不,这绝不可能!
仿佛那只是几天前的事,她还是个小宝宝,刚生出第一颗门牙尔后是为她的发烧、闹病而耗尽心血,后来她背个小书包上学去,尔后长成一个可爱的少女,再后来出落成眼前的这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
他萌发的第一个念头是:保护贝丽尔!应该赶紧把车胎卸下来,换上备用的?他深深吸口气,女儿是绝对可以信赖的,从丽尔不可能参与这起谋杀案!应该找她谈一谈。
他沉重地转过身往家里走。
警长助理推开后门迸屋时,贝丽尔正在厨房里,她朝父亲笑了笑。但是当她发现父亲心慌意乱的脸色时,她的笑容消失了。
“你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乔治·奎连说。
贝丽尔默默地跟着父亲走进起居室,她直挺挺地站着,脸色发白。
“昨天夜里,凶案发生后,你去过老希比田庄吗?”
贝丽尔抿着嘴,踌躇着。父亲正焦虑不安地等待着她的回答,如果对他撒谎,那将撕碎他的心啊!
“是的,我去了。”她终于说。
“去干什么?”
“我去……警长来电话,要我去找你。”
眼前的乔治·奎连不是爸爸,他眼下是个警官,他的询问对女儿形成沉重的压力。
“警长是怎么说的?”
“他说那儿有一只烟盒,他要你去提取指纹。”
“于是你就去了希比的住宅?”
“是的。”
“去找我?”
又是一阵难堪的沉默。奎连只觉得手心冒汗,心在剧烈地跳动。他的目光一动不动地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