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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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维尔用力地在他们身后关上铁门,并用那木棒将门闩住,走过车道来到屋门前,拿出手帕来擦拭手心。玛莉安奔向门去迎接他。
“纳维尔! ”罗勃听到她说。“你怎么做的? ”
“做什么? ”纳维尔问。
“赶走那些人。”
“嗯,我只是开始问他们的名字和住址,”纳维尔说。
“你不知道当你拿出记事簿问起姓名和住址时,人们变得小心翼翼。那是现代版的:‘飞去吧,事情已暴露了。’他们不会等着问你要证件以免你真的有。嗯,罗勃。早安,夏普太太。我原来是在往拉伯洛的路上的,但经过这儿时看到铁门被打开,外面又停着两辆叫人讨厌的车,所以我下来看看。我不知道罗勃在这儿。”
语气中虽没有恶意地暗示着罗勃当然能处理这种情况,然而对罗勃来说却成了相当的讽刺。罗勃真想扼住他的颈子。
“现在你既然在这儿了,又如此熟练地帮我们去除掉那骚扰,你必须留下来喝杯雪利酒,”夏普太太说。
“我可以等到傍晚回程时再进来喝吗? ”纳维尔说。
“你看,我正在赶赴与我未来岳丈共进的午餐,而且每到星期天,像今天,总有些仪式性的程序。每个人都必须参加之前的热身活动。”
“当然,请在回程时进来喝一杯,”玛莉安说。“我们会很欢迎的。可是我们要怎么知道是你呢? 我是说因为那道铁门的关系。”她斟了杯雪利酒,递给罗勃。
“你懂摩尔斯密码吗? ”
“懂,但不要告诉我你懂。”
“为什么? ”
“你看来怎么都不像是摩尔斯密码迷。”
“嗯,我十四岁时有机会到海上去,在炽热野心引领下做了不少当时容易有的傻事。摩尔斯密码便是其中之一。我到达时,会用喇叭按出你美丽名字的缩写。两长,三短。我必得走了。为着今晚同你们的聚谈,我想我可以忍受在宫殿里的午餐。”
“罗丝玛丽不能帮助你吗? ”罗勃问,完全屈服于他自己卑劣狰狞的一面。
“我不这样期待。每一个星期日罗丝玛丽是一名她父亲屋宇下的乖女儿,变得非常不像她。再见了,夏普太太。不要让罗勃喝掉所有的雪利酒。”
“是什么时候,”罗勃听到玛莉安在伴着他走到门口时问着,“你决定不出海的? ”
“到我十五岁时。我换热气球玩。”
“理论式的,我猜。”
“嗯,我装填供应煤气。”
他们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友好,那么轻松,罗勃如此疑惑着。好像他们已经认识好久了。她为什么会喜欢轻量级的纳维尔? “那么你十六岁的时候呢? ”
如果她知道纳维尔曾经想学习又中途放下的事有多少,她也许就不会有这些兴致了。
“雪利酒会不会太烈了,布莱尔先生? ”夏普太太问。
“不,不,谢谢你,酒很好。”他会不会看起来酸味太重以至于有些阴沉? 他赶紧振作起来。
他谨慎地瞄了老妇人一眼,觉得她似乎看来有丝隐藏起来不易察觉的开心。而夏普老太太的这种开心并不是个好兆头。
“我想我最好在夏普小姐帮纳维尔把门闩上之前离开.”他说。“否则她得要再到铁门那儿一趟。”
“你不要同我们一块用午餐吗? 在我们这儿,午餐可是没有仪式的。”
但罗勃礼貌地拒绝了。他非常不欣赏他现在的样子,小气又不成熟,更有着重重缺点。他要回去和琳姨一道吃平常的星期天午餐,做回他熟悉的布哈坡联合律师事务所里的罗勃.布莱尔,那个在平稳、宽容又宁静的世界里的他。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