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团合乎逻辑的推测的堆积——像第二层阶梯上较硬的地毯。或是那个木制五斗柜——一些你肯定可以在任何乡村屋舍找到的东西。还有那只盖子平坦的箱子。”
“是的,当时那真是叫人震惊,她不停地说中我们有的东西——而我当时还无法反应过来——一直到后来我才看到她在她笔录里确认的东西其实很少。而且她的确犯了个绝对的错误,只是到昨晚之前没人想到。你带那份笔录来了吗,罗勃? ”
“带了。”他把它从衣袋拿出来。
她、罗勃和麦克德默依序登上最后一排没有铺设东西的阶梯,进入阁楼。“我昨晚上来这儿做我每星期六拿着拖把打扫房子的工作。那是我们解决家事的方法。
每星期一次,我们用浸有清洁剂的拖把把每一楼层打扫一遍。如此五分钟就可以打扫完一个房间。”
凯文信步绕房间走着,检查窗外的景观。“那么这是她描述的景象了。”他说。
“是的,”玛莉安说,“那是她描述的景象。如果我没记错她用的字眼,就像我昨晚记得的那样正确的话,那么她说她不能——罗勃,能不能请你念一下那段她描述从这往窗外瞧的景致? ”
罗勃查阅相关的段落,开始念起来。凯文微微弯身向前,视线穿过小小的圆形窗户看过去,玛莉安站在他后面,脸上带着莫测高深的微笑,像个算命师。
“从阁楼的屋顶,”罗勃念道,“我可以看到一排高耸的砖墙,中间有一个巨大的铁门。墙的另一面是条马路,因为我可以看到电线杆。不能,我看不到马路上来往的车辆,因为墙太高了。只有时看到货车的顶端。你也不能从铁门隙缝看出去,因为铁门这面有铁片遮住。铁门后有一条车道先是直行,然后岔开成Y 字形,分开的两条线围成个圆在屋前衔接。没有,没有花园,只——”
“什么! ”凯文叫出,突然挺直身子。
“什么什么? ”罗勃问,吓了一跳。
“你看到了? ”玛莉安在这乍然停顿中接话。
“是的,”凯文温柔地说,他明亮的眼睛幸灾乐祸般地瞧着窗外的景色。“那是她的败笔。”
罗勃移向窗畔,玛莉安让出她站的位子给他。屋顶边缘有着一道小矮墙,虽矮小却足以遮住望向庭院的视线,从这儿看出去,只能看到铁门后那条直行车道,却无法看到分岔部分。被关在这阁楼的人是无法得知车道岔开成Y 形,各成个半圆的。
“你瞧,”玛莉安说,“格兰特探长是在起居问念这段描述。我们都知道那是正确的——我是指,庭院正是所描述的那样;所以我们潜意识就那样毫无疑问地接受了。即使是探长。我记得他站在窗前往外看,但那仅仅是无意识的动作。我们没有人想到不对的地方。事实上,只有一个小小的细节不对。”
“只有一个小小的细节不对,”凯文重复说。“她在黑暗中抵达,在黑暗中逃脱,而且她说其他的所有时间她都被关在这个房间,所以她不可能知道那个分岔车道的。她怎么说的,当她抵达时,她怎么说的,罗勃? ”
罗勃翻查后念道:“‘车子终于停了,比较年轻,黑头发的女子下了车,打开一道通向车道的双扇铁门。然后她回到车里,将车开到屋前。没有,天色太暗,我看不出房子的样子,除了要登上几级才到得了屋正门的阶梯。不,我不记得有多少级阶梯;四或五吧,我想。是的,确定是一个小阶梯。’接着她说被引到厨房喝咖啡。”
“嗯,”凯文说。“她对逃脱的说词呢? 那是晚上什么时间? ”
“若我记得对的话,应该是晚餐后,”罗勃说,来回翻动着笔录。“至少是天黑之后。找到了。”他念道:“当我从阁楼沿着楼梯下来,到面对玄关的一道阶梯转角上,我可以听见她们在厨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