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t;谢谢你赏光。quot;

    她向斯潘塞点点头就走开了。我目送她走出酒吧，沿着玻璃加盖部分走到餐厅。她的姿势美极了。我望着她转到通往大厅的拱门下，看见她转弯时白色麻纱裙最后一闪。然后我放轻松坐进小隔间，拿起金酒加柳橙汁。

    斯潘塞正望着我。他眼中有一股凶焰。

    quot;表现不错。quot;我说，quot;可是你应该偶尔看看她才对。那样的梦幻一样的女人只要坐在对面二十分钟，你不可能视若无睹。quot;

    quot;我真蠢，对吧？quot;他勉强露出笑容，其实不想笑。他不喜欢我刚才看她的眼神。quot;大家对私人侦探的看法有点儿怪。想到家里安插了一个--quot;

    quot;休想把我这个侦探摆进你家。quot;我说，quot;反正请先编出另一个故事再说。你不该要我相信竟然有人--不管酒醉或清醒--把那个绝代佳丽推下楼，让她跌断五根肋骨。quot;

    他满面通红，双手抓紧公事包。quot;你以为我撒谎？quot;

    quot;有什么差别？你已经演出过了。说不定你自己迷上了那位夫人。quot;

    第二天早晨，我正要擦掉耳垂上的爽身粉，门铃响了。我走过去开门，看到一双紫蓝色的眼睛。这回她穿棕色麻纱，围一条红辣椒色的围巾，没戴耳环和帽子。脸看起来有点儿苍白，却不像曾经被人推下楼梯的样子。她对我露出迟疑的微笑。

    quot;马洛先生，我知道我不该来打扰你。你可能连早点都还没吃。但我实在不愿到你的办公室，又讨厌打电话谈私事。quot;

    quot;没问题。进来吧，韦德太太。要不要来一杯咖啡？quot;

    她来到客厅，坐在长沙发上，眼神茫然。她把手提袋在膝上放正，双脚并拢坐着，看起来一本正经。我开了窗，拉起活动百叶帘，从她面前的小几拿起一个脏烟灰缸。

    quot;谢谢你。黑咖啡，不加糖。quot;

    我走到厨房，在一个绿色金属托盘上铺一张餐巾纸。看起来像赛璐珞衣领一样低级。我把它揉掉，拿出一张跟三角小餐巾配套的须边衬布。这套餐饰跟大部分家具一样，是随房子出租的。我掏出两个沙漠玫瑰①咖啡杯，倒满，把托盘端进客厅。

    她啜了一口说：quot;很棒，你真会煮咖啡。quot;

    quot;上回与人共饮咖啡，刚好在我入狱前。quot;我说，quot;我猜你知道我坐过牢，韦德太太。quot;

    她点点头。quot;当然。你有帮助他逃亡的嫌疑，对吧？quot;

    quot;他们没说。他们在他房间的一本便条簿上发现我的电话号码。他们问我话，我没答--主要是因为问话方式不当。不过，我想你对这些不会有兴趣。quot;

    她小心地放下杯子，身体向后靠，对我笑笑。我请她抽烟。

    quot;我不抽烟，谢谢。我当然感兴趣。我们有个邻居认识伦诺克斯夫妇。他一定是疯了。听来他不像是那种人。quot;

    我把烟丝装进一个牛头犬式烟斗②，点上火。quot;我猜是这样。quot;我说，quot;他一定是疯了。他战时受过重伤。如今他死了，一切都成过去。我想你来不是要谈这件事的吧。quot;

    她缓缓摇头，说：quot;马洛先生，他是你的朋友。你一定有坚定不移的看法。我想你是一个颇有决断的人。quot;

    我将烟斗内的烟丝捣紧，又点了一次，同时从容不迫地隔着烟斗凝视着她。

    quot;听着，韦德太太。quot;最后我说，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