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志,所以能发现他。当然,我们先等着,等检验小组来,可是我们有我们的任务。”车子慢了下,滑到列文37大街号几百码的路边。
当驾车人介绍他们的官方身份时,他的伙伴对着话筒讲了话。仪表板上扩音器传来静电干扰的声音,然后是一句德语:“我们二十分钟内赶到,伏尔特。”
“我们的上级很快就到,”那伙伴说,“我们等他,他想同你谈话。”
圣雅克往后靠在座位上,闭上眼睛,喘着气:“噢,上帝——真想喝点酒!”
驾车人笑了一声,向伙伴点点头。那人从放手套的小格子拿出一个小瓶,对那女人微笑着说:“我们不很讲究,小姐,没有杯子,但是有白兰地。急救用的。当然。我想现在可以派用场了。请,我们的一点小意思。”
她也笑了笑,接过瓶子:“您两位真是好人,不知道我有多感激。如果将来有机会来加拿大,我一定在安大略亲自准备最好的法国菜招待你们。”
“谢谢你,小姐,”驾车人说。
伯恩斜着眼睛从污秽的镜子里察看他肩上的绷带,眼睛使劲适应着这间肮脏的房间里朦胧的光线。关于斯德普得克大街他没有想错。褪色的红门廓,甚至带裂痕的窗玻璃和生锈的铁栏杆,都和他想象的一模一样。尽管他显然带着伤,但是在租这间房间时那人什么问题也没问。伯恩付钱的时候,那管大楼的经理曾说了一句话。
“再多出些钱可以找到个守口如瓶的医生。”
“需要的时候我告诉你。”
伤势不那么严重,胶布可以维持到等他找到一个比在斯德普得克大街偷偷行医的更为可靠的医生。
如果在紧张的时候受了伤,要记住,你的伤可能既是生理的也是心理的。对疼痛和肉体上受的伤,你很可能从心理上加以缓解。不要冒险,但是如果时间来得及,还是应该让自己有一个调节的机会。不必惊慌。
他刚才惊慌了,躯体有些部位麻木发僵。肩部给子弹打穿了,太阳穴的表皮擦破了,这是事实,痛也是事实,但两者都没有严重到使他不能动弹的地步。他的动作不能快到随心所欲,但是他能从容不迫地行动。脑子对肌肉和四肢的信号能发能收,他能够行动。
经过一段休息,他行动能更敏捷。他现在没有那女人帮他了,必须在天亮之前起床另找途径离开苏黎世。一楼的那个大楼管理人爱钱,他将在大约一小时后把这服装不整的房东叫醒。
他倒在下陷的床铺上,靠着枕头仰面朝天躺着,凝视着天花板上没有灯罩的灯泡,试图不去叫那些字眼,让头脑可以休息休息,但它们仍旧在他耳边,象定音鼓的敲打声充满双耳:
一个人被杀了……
但你确实接受了那个任务……
他转向墙壁,闭上眼睛,切断这些字句,然而其它字句来了。他坐起来,前额冒出汗珠。
拿到你的尸体他们也有赏!……卡洛斯会给钱的!发上帝的名义,他会的!
卡洛斯。
一部大轿车开到双人小汽车前面停下。在它们后面,列文大街37号门前,几辆巡逻警车已经在十五分钟前到达。救护车来了还不到五分钟。左邻右舍的人挤在石阶附近的人行道上,但是骚动已经沉寂下去。发生了凶杀案,在列文大街偏僻地段有一个人夜间遇害。忧虑不安达到了极点,发生在37号门牌的事也会发生在32号或40号或53号。世界正在走向疯狂,苏黎世也在内。
“我们的上级已经到了,小姐,可不可以带您去见他?”伙伴下了车。为圣雅克打开车门。
“当然。”她下了车站到人行道上,感到这人的手扶着她的手臂,它比那个持枪对着她面颊的残暴的人的手掌温柔得多了。这加快使她心有余悸。他们走到大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