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冷冷回答,“我想喝杯威士忌。”
酒很快就送上来了,在这短暂的间歇中达马克紧张不安地从他那全身的大衣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伯恩划着一根火柴,将它贴近银行家的脸。贴得很近。
“谢谢。”达马克吸了一口,拿开他的烟,一口喝下了半杯威士忌,“这事你不该找我谈,”他说。
“那该找谁?”
“银行老板,也许。我不清楚,可肯定不是我。”
“解释一下。”
“都已经安排好了。私人银行比有股东的公众银行灵活些。”
“怎么会?”
“可以说对某些客户和同业间的要求有更大的回旋余地。不象在证券交易所登记的公司核查得那么严格。苏黎世联合银行也是私人银行。”
“这要求是联合银行提出的?”
“请求……要求……是的。”
“谁是瓦洛阿的老板?”
“谁?许多——一个财团。十到十二人,连同他的家族。”
“那我必须同你谈,不是吗?我的意思是说,如果我跑遍整个巴黎到处去找人,那未免有点愚蠢。”
“我只是个办事人员,一个雇员。”达马克把杯里剩下的酒喝完,熄掉手上的香烟,又换了一支。还有火柴。
“安排了些什么?”
“我可能丢掉我的职务,先生!”
“你可能丢掉你的性命,”贾森说,十分不解为什么这些词句来得这么容易。
“我的数不象你想象的那么大。”
“也不象你讲的那么天真,”伯恩说,他的目光望着坐在桌子对面的银行家,“你这种类型的人到处都有,达马克。你的衣着,你的发型,乃至你的走路。你太装模作样了。象你这样的人要不是了解底细也不会当上瓦洛阿银行副总裁。你要保护自己。你干丑事无非是要保住自己的屁股。现在,告诉我是些什么安排。你对我来说无关紧要。我说得够清楚了吗?”
达马克划着一根火柴,伸到香烟下面,眼睛看着贾森:“不必威胁我,先生。你是阔佬,为什么不给我些报酬?”银行家紧张地笑笑,“顺便说一句,你说得很对。我是问了一个问题。巴黎不是苏黎世,象我这种地位的人,即使不知道答案也必须掌握情况。”
伯恩往后靠了靠,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里面冰块喀喀相撞的声音显然使达马克心烦意乱:“说一个合理的数,”他最后说,“可以商量。”
“我这人通情达理。按照价值来决定,由你自己去定。全世界的银行家都是从得到他们指点的客户那里获得报酬的。我愿意把你当作客户。”
“我相信你会,”伯恩微笑说,这人的厚脸皮不禁使他摇头,“那么我们从贿赂转到了赏金。私人咨询和服务的酬报。”
达马克耸耸肩:“我同意你这个定义。如果有人问,我就重复你的话。”
“什么安排?”
“从苏黎世转到我们这里来的款子带着一张秘密卡片——”
“一张卡片?”贾森打断说,回想起在联合银行了芙尔的办公室里,康尼希走进来的时候也说过这话,“听说过一次。那是什么?”
“实际上是一句注明日期的条件。从十九世纪沿袭下来的做法,那时一些大银行——主要是罗希查尔银行——用来记录国际资金调拨的最常用的方法。”
“谢谢。这次具体说些什么?”
“当账户启用时,要打开并执行另行密封的指令。”
“‘启用’?”
“就是存款或提款。”
“如果我去找出纳,出示存折要求付款?”
“一个双星号会出现在交易电脑上,你就会被送到我的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