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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年龄差得太多了!”
“对。而且,这女的是服了氰化钾,可这个男的是服了安眠药。”
听了这话,尾原再次低头看了一下这对男女的脸。女尸的脸上,已经显露出氰化钾中毒的特有症状,即淡红色的斑点;而那个男的脸上却没有,也看不出有任何痛苦的表情。
“是伪装殉情吗?”
“还不知道。谁知道他吃了多少安眠药?如果知道了,也许能弄清楚。”田中开始搜查这个房间。屋里没有什么日用器具和家具。在这间空旷的房间中央,只有一只短腿餐桌。
桌腿下边,滚落着两只横倒的玻璃杯。在杯子底处,残留着很少的一点点水渍。田中发现杯子旁边有一张小纸片,便走过去拾起来。
“这是什么?”尾原问道。
田中把这种四方形的纸片十分小心地铺在餐桌上说:“好像是包药的纸。如果是的话,也许是用来包氰化钾的。”
大夫赶来了。这是一个刚刚步人入中年的矮个大夫。他迅速检查了一遍之后,十分自信地说:“男的还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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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少年在病床上恢复了意识,他似乎不满意又活了过来似的,双眉紧皱,时时流下泪来。
他叫铃木晋一,两年前就在这幢公寓附近的一家铁厂干活。
尾原到医院去审问这个少年时,晋一已经可以坐起来了。但他面色苍白,表情抑郁。
“你为什么要自杀?”
尾原一边看着晋一的脸色一边问道。他不知道这个少年的心情。死了的那个女人,曾在一条繁华大街的舞厅里干活。由于她长得漂亮,挣的钱也多,和许多男人有着复杂的关系。围绕着她,有不少争风吃醋的丑闻。尾原不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要和她搅在一起,又和她一起殉情。这个少年和这个女人的关系令尾原感到不可思议,或许他们根本不是什么“殉情”吧?
听了尾原的话,少年垂下了头,像是在考虑什么似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猛然喊道:“我们不是殉情,是我杀了那个人!”
“杀了?!”
尾原呆呆地看着这个少年的脸。虽然他也曾料到这是一起伪装殉情的案件,但听了少年的话,他又感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也许是由于这个少年的脸上还残留着童年那天真无邪的痕迹吧,或许尾原还年轻,对此类事知道的甚少。
说完,铃木晋一便抬起了头,用阴暗的目光看着尾原:“是的,是我杀死了那个人。”
晋一用固执、干涩的声音反复重复着。而尾原则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俯视着这个少年。如果像晋一说的那样,那么自己面对的这个少年就应当是杀人犯了。自己做梦都在想抓住一个杀人凶手。现在,这件伪装的殉情杀人案就摆在了面前。而且,连凶手都痛痛快快地全部招认了!
尾原对自己的判断十分自信。但从内心来说,无论如何也没有一种胜利的愉快感。相反,他反而觉得很憋气、很丧气。这个少年能说是个杀人犯吗?从他那抑郁悲痛的表情来看,难道不正像个受害者吗?
尾原慢慢地掏出笔记本,沉闷地说道:“那就把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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