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把拉丁字母变成汉字,而是更高更远。”
童笙一下子笑了,她说:“还是爸爸了解女儿。这样吧,等见了张幕,我来跟他谈谈,我来辨别一下真假。也许,女人的第六感,会帮助我的。”
教授的怒气还没完全消失,他说:“童笙,我不准许你单独跟他谈,我一定要在场,现在,我不相信任何人了。”
“爸爸,”童笙嗔怒道,“你也太小心了,我就不相信张幕能害我,即使他是北方的冒牌货,他也没有理由加害于我啊!爸爸,别把这个世界看得那么黑暗,不是人人都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择手段,我相信,大多数人是光明的、简单的、心地善良的。”
教授一时语塞。关于张幕,父女俩从来没有开诚布公聊过,教授总把他当成女儿心中的痛,不想去触及。现在看来,童笙对张幕的感觉超乎教授的想象。过去,教授想做的是把童笙往张幕身边推,现在他极力想做的是,把童笙从张幕的阴影中拉出来。但是,拉出来谈何容易,比推过去困难百倍。
教授第一次感到束手无策。
半夜,韩姐进来通报,说有两个男人找教授。教授心里突突直跳,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大事。他问韩姐:“是什么样的两个男人?”
韩姐说:“有一个是下午来过的那个年轻人,另一个不认识,没见过。”
教授知道是苏行来了。
“那请他们进来吧!”教授对韩姐说。
趁韩姐出去迎客,教授赶紧穿好衣服,拢好头发,清了清嗓子,来到客厅,正襟危坐,像一个准备迎接考试的学生。
苏行和周哑鸣在韩姐的带领下来到客厅,随后韩姐沏好茶,退了下去。
苏行小声说:“深夜叨扰,请教授见谅,实在是有万分紧急的事需要向教授说明。这里说话方便吗?”
教授不免心里一阵紧张,他谨慎地点了点头,问:“发生了什么事?”
苏行指着周哑鸣说:“童教授,这位是我们的负责人,姓周。”然后又指着教授对周哑鸣说,“这位老先生,就是我们要接走的童江南童教授。”
二人寒暄后,周哑鸣直截了当地说:“童教授,请你赶快收拾一下,我们准备把您和夫人转移到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
“现在?”教授没想到事情来得这么快。
“是,情况相当危急,他们已经下手,再耽误,恐怕要出更大的娄子。”
“老涂怎么样?有下落吗?”
周哑鸣摇摇头,说:“他在新西伯利亚咖啡厅被挟持,然后乘坐一辆计程车离开,现在下落不明。我们的人去追踪这辆计程车,不幸的是……”周哑鸣嗓子哽了一下,“教授也应该认识,涂哲的报社同事,编辑办公室副主任许才谦。”
“许才谦?是啊,我认识,而且还比较熟。他怎么了?”教授睁大眼睛问。
“他在运输署追查计程车号牌时被人杀害。”
“啊?!”教授张大嘴,“到底是怎么回事?”
“涂哲是现在唯一能证明苏行身份的人,又是教授的朋友,把他挟持绑架,或者杀害,等于掐断证据链,现在没人可以证明苏行来自北方,换句话说,苏行就无法得到教授的信任。”周哑鸣盯着教授,“在绑架现场唯一留下蛛丝马迹的就是那辆计程车,把追踪计程车的许才谦杀害,相当于毁尸灭迹,让我们失去了一条宝贵的线索。”
“那么,提供计程车号牌的人,也应该很危险啊!”教授担忧地说。
“是的,刚才在来的路上,我们得知,新西伯利亚咖啡厅一个叫邛莉的姑娘,就是目击涂哲被绑架到计程车的那个女侍者已经失踪。”
教授的背脊仿佛被一阵凉风吹着,他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肩膀。
“幸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