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节
苏行接着说,“他们不知道我们运输署有人,否则还会继续掐断线索。许才谦虽然被害了,但掌握计程车号牌资料的这个关键人物并没死,他向我们提供了计程车司机的情况。刚才,我们已经找到了司机……”
“找到他就知道老涂被绑架到哪儿了吧?”教授焦急地问。
“是的,”苏行说,“司机只记得把乘客送到了哪条街,哪幢楼,老涂被藏匿的具体楼层和房间还需要进一步核查,只是……奇怪的是……”
“奇怪什么?”
“那幢楼也在毕打街。”
“你的意思是,有人把老涂给绑架到我家这条街来了?”
“是的,而且就在对面,褐色的公寓。”
“老印刷厂那幢公寓?”
“对!”
“那你们赶快去救老涂吧!接我的事可以往后拖拖。”
“放心,我们的人已经监视那幢楼,绑架老涂的那个混蛋插翅难飞。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必须走在他们前面,先把你们转移到一个安全的秘密地点,不然,还要出大事。绑架老涂的人就在对面楼里,通过现场目击者的讲述来分析,杀害许才谦的凶手跟绑架老涂的不是一个人,而是另有其人。绑架老涂的是个男人,而杀害许才谦的是个女人。详细情况这里不便细说,教授,为避免夜长梦多,你和夫人赶快收拾一下,尽快走出这幢别墅。”
“我不走!”教授突然说。
教授的态度让苏行和周哑鸣吃了一惊。
“对,我们不走!”童笙突然从里屋走出,尖声说道。
这又让苏行和周哑鸣吃了第二惊。
“这位是……”苏行警惕地问。
“我女儿,童笙。”教授答道。
“哦,翻译童笙。”苏行说。
童笙白了苏行一眼,说:“谢谢你很准确地掌握我们家的资料,但怎么让我们信任你们呢?这个才是关键,而不是资料。”
童笙咄咄逼人的口气,让本来凝固的空气更加凝固,好像每个人呼吸的已经不是空气,而是一堵坚硬的墙。童教授一家对他们产生强烈的不信任感,这个可以理解,谁也没有幼稚到来个人喊走就走的地步。但是,产生不信任感,一定是有源头的,为什么不信任?是什么原因产生的不信任?还是有更让他们信任的其他人?谁提供给他们的警惕心?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周哑鸣诚恳地说:“教授,现在我们无法提供给您和您的家人一份证明。我想,如果您的疑心不消除,去北方这个事,只是一句空话,无法实现。或者说,条件还没成熟。那么,怎样消除您的怀疑呢?目前,我还没想出更好的办法,我只知道我们的同志,已经为您和您的家人牺牲。你甚至可以怀疑牺牲都是假的,都是不可信任的,那么,我们之间就无法再沟通下去了。我们……”
周哑鸣还没说完,韩姐从外面急匆匆地走了进来,说有个人找周哑鸣。周哑鸣一看来人是负责保护教授的乔大柱,他一脸阴沉,走到周哑鸣面前,伏在周哑鸣肩头耳语一番,然后迅速离去。教授看见来人,目瞪口呆,这不是在自己家门口经常卖冰糖葫芦的那个人吗?难道他跟眼前的周哑鸣苏行是一个组织的?教授经常看见这个卖冰糖葫芦的人在家门口晃悠,夫人还怀疑过这人是保密局特务,专门到家门口监视他们的。现在看来,他和夫人错了,这个不起眼的,卖冰糖葫芦的人可能来自北方。
“这……这……”教授不知道说什么好,他想让对方解释刚才发生的一幕。
周哑鸣说:“也许教授已经认出刚才那个人,教授的眼神没错,他叫乔大柱,是我们派来专门保护您和您的家人的。”
“我当然认出来他了,”教授说,“我还买过他的冰糖葫芦。”
“他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