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夜袭
的效劳会大有裨益的。但现在,想找到上校已是不可能了。
奥德上尉与弗克斯却日益亲密,继续着他们在塔里阿尼的徒步冒险。在围栅村那些帮助下,他们又成功地射杀了三只中等大小的老虎,自然也冒了很大的危险。其中的两只是上尉打中的,第三只归功于勤务兵。
“四十八只!”奥德说,他极想在离开喜马拉雅山区前达到满数五十。
“第三十九只!”弗克斯算道,却没有把那只葬命于他枪下的花豹包括进去。
八月二十日,马西亚·凡·吉特需要的倒数第二只老虎在一个陷阱里捉到了,而此前,它们总是凭借本能或机遇得以逃脱。像多数情况下一样,老虎在摔下去时受了伤,但伤势一点儿也不严重,只需休息几天就足以复原,移交给哈根贝克和汉堡两地时伤口应该会看不出来。
以行家的眼光来看,陷阱狩猎是一种颇为野蛮的做法。显然,单单是想杀死动物,哪一种方法都可行;但如果想要活捉,情况则有不同,因为它们太容易摔死,尤其是掉到这些用于捕象、深达十五到二十英尺的坑里时。十只中难得有一只不摔成重伤而死。因此,据供兽商讲,即使是在一度推崇这种做法的迈索尔,人们也开始放弃它了。
总之,围栅村的动物就差一只老虎了。马西亚·凡·吉特很想抓住它入笼。他迫不及待地要返回孟买。
这只老虎,他倒是没用不久就抓到了。但代价何其昂贵!有必要详细叙述一下,因为实在是太贵、太贵了。
在奥德上尉的周密安排下,一场狩猎定于八月二十六日晚进行。客观条件很合适:夜空晴朗、氛围静谧、皎月西沉。如果夜色太浓,野兽会不太愿意出穴活动,而半明半晴的天色则会诱使它们,恰好,那弯“娥眉月”——马西亚·凡·吉特用于描述月芽儿的词,——会在午夜后发出一些微光。
奥德上尉和我,再加上弗克斯和对此感兴趣的斯托尔,一起组成这次狩猎的核心力量,供兽商和他的几个印度雇工、卡拉加尼也参加行动。
因此,晚上将近七点钟,我们吃罢晚饭,向不愿同去的邦克斯道过别便离开了“蒸汽屋”,一路顺利,八点时就到了围栅村。
马西亚·凡·吉特这时已吃完饭,像往常一样接待了我们。大家商量了一会儿,狩猎计划便很快定下来。
关键在于,要到一个两只老虎夜里经常光顾的河岸边某处做埋伏,这河距围栅村两英里远,在一条被当地人叫做“尼拉豁”的沟壑深处,事先并没放置任何诱饵,印度人说这样没用,在“尼拉豁”的这段地带刚刚做过的一次探猎活动表明,老虎们解渴的欲望足以把它们吸引到这条“尼拉豁”底部的激流旁。此外,我们知道在这儿隐匿起来方便而容易。
午夜以前我们不会出发。但现在才七点多钟。只有耐心等待。
“先生们,”马西亚·凡·吉特说道,“所有的房由你们随便住,奉劝你们也像我一样去睡觉,明天要很早动身,睡上几小时会使我们更便于战斗。”
“你想睡吗,莫克雷?”奥德上尉问我。
“不,”我回答说,“我宁愿散步消磨时间,也不愿睡得正香时被人叫醒。”
“随你们的便吧,先生们,”供兽商说道。“我可是困得上下眼皮直打架了。你们看,我要!‘舒展一下肢体’了。”
马西亚·凡·吉特于是举起双臂,头和上身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发出几声很说明问题的哈欠。
他这样极为惬意地“舒展肢体”之后,便向我们做了一个最后的告别手势,进到他的茅屋里去了,大概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我们呢,我们干什么呢?”我问。
“咱们闲逛吧,莫克雷,”奥德上尉答道。
“在这围栅村里散